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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燼關上了車門,然後一言不發地啟動了車子。
我像一棵海藻一樣搖搖晃晃地被他載回了家。
雖然頭很暈,但其實我還沒完全失去意識。這也不妨礙我繼續裝睡,畢竟我不想自己走路。
秦燼停好車,叫了我一聲,見我沒動靜,又來副駕駛抱我,我橫在那兒任由他擺弄,他的手臂穩穩託著我,我自覺地挪了一下,環住他彎下的脖子,配合地把自己整個掛在他身上。
我做完這個動作,秦燼行走的腳步好似突然頓了一頓,我感到他胸前緊貼著我的肌肉都好像繃緊了。
……幹什麼呀?我奇怪地冒出一個問號。
他一路將我抱回了臥室,然後輕手輕腳地放在床榻上。
西裝緊緊繃在身上,勒得不舒服,秦燼把我放下後就沒了動作,我在床上滾了一下,又滾回來,想以此示意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良久,我沒聽到動靜,秦燼也沒有再碰我。
他行不行啊?
我默默地想,都這樣了,售後服務能不能做做好,幫我脫個衣服很難嗎?
我橫在床上,半朦朧著眼,見秦燼明明沒有走,一動不動地站在我床邊,像一座徹底入定了無生命的雕像。
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深不見底,雙手呈現一個頗有些不自然的姿勢交握著,似乎隱約可見手背上突起青筋。
我不太明白他究竟為何突然如此反常究竟是為何,但我也懶得管,我拉住他的手,放到我自己的肩上,小聲道:“幫幫我。”
他沒動,接著卻沙啞著聲音低低地道:“陸伊橙,你這個醉鬼。”
莫名其妙的,我似乎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惡狠狠的,咬牙切齒,暗帶著壓抑與剋制的意味來。
我喝醉了嗎?哦對,我是醉了,呵呵呵呵。
也不知他這話哪兒戳了我的點,我傻兮兮地衝他樂起來,莫名高興亢奮,又朝他重複了一遍:“外套,緊,不舒服。”
他終於動了動,替我把黏在身上的西裝剝下來了。
西裝脫掉之後我身上就只剩一件領口大敞的襯衫,他抖開被子將我蓋好,正打算離開,我在那之前拽住他的衣襬。
他停住腳步,轉過頭,聲音充滿著無奈地問:“又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拉住他,哎,管他呢,反正大腦已經徹底罷工了,我想不了這麼多。
“別走啦。”
我呢喃著輕聲說,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