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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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樂瑩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可真當聽到時，還是有些失神：“留在京都，陪著本宮不好嗎？”
“好……可奴婢還是想試試，”憐chūn看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往日硯奴是殿下的人，奴婢雖動心，卻不敢肖想半分，可如今殿下不要他了……奴婢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他是傅硯山。”趙樂瑩垂眸看她。
憐chūn苦笑一聲：“奴婢方才已經知道了，所以不敢求旁的，只想他將來能多看奴婢一眼，哪怕一眼便足夠。”
“愛得如此卑微，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趙樂瑩眼底的悲憫更深，“本宮瞭解他，你即便跟去，怕也只是一場空。”
“那也要跟去看了才知道。”憐chūn低著頭，語氣卻愈發堅定。
趙樂瑩沉默。
院子裡起風了，她的手更涼。
半晌，她將手上的金鐲取下，屈膝jiāo到了憐chūn手中。
憐chūn錯愕抬頭：“殿下……”
“愛生痴，痴生怨，怨生恨，你這一去，本宮與你的主僕情誼便算是斷了，你要離開，本宮便傷心這一次，即便你將來因為求不得，而對本宮生出怨懟，本宮也不會再有任何波動。”趙樂瑩緩緩開口。
憐chūn搖頭：“奴婢對殿下，絕不會生出怨懟。”
趙樂瑩唇角揚起一點弧度：“走吧，本宮送你出門。”
憐chūn抿了抿唇，低聲答應了。
主僕二人一同往外走，一前一後如往常每一次出行，氣氛卻極為沉默。
傅長明已在後門等候多時，看到趙樂瑩又抱了抱拳，趙樂瑩沉默一瞬，抬頭看向他身後的馬車。
“殿下，就送到這兒吧。”憐chūn低聲道。
趙樂瑩應了一聲，繼續看著馬車。
許久，她輕笑一聲：“都要走了，也不肯再見我一次嗎？”
馬車安靜，裡面的人彷彿沒有聽到。
趙樂瑩垂下眼眸，轉身往府中走，剛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一陣動靜。
“硯山小心。”傅長明驚呼，接著便是人落在地上的聲音。
趙樂瑩手指發顫，半晌才平靜地回頭。
月光下，他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身上的衣服也大了一截，整個人憔悴得都彷彿要融入黑暗。他靜靜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的模樣刻在眼睛裡。
他昏迷時，趙樂瑩悄悄去看了他無數次，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醒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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