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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灌了一口啤酒,壓下了內心蠢蠢欲動的念頭。
而秦燼手裡仍攥著那隻可憐兮兮的蝦,我見他拉著它的尾巴扯了半天,殼沒剝下來,蝦肉倒是直接給他拉斷了,一隻好好的蝦整一個變得面目全非。
“……”
我有些不忍睹卒地轉過頭去,不知不覺間嘴角卻翹起了一個弧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樂什麼,大概是難得看他出一回糗,覺得新鮮又好玩。
我心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我總覺得這人無所不能,畢竟我下到專業水平、工作能力,上到智商都全方位被他碾壓,原來他也會露出有點頭疼的表情,原來他也有不擅長的事,比如做飯,比如給小龍蝦剝殼。
他嘗試了半天,最後忍無可忍地放下了那隻被他蹂躪得徹底報廢的蝦,又從盆裡拿出另一隻,似乎打算繼續研究這項困難的技術。
“停停停。”我趕緊阻止道,“被你這樣弄,好好的蝦肉都沒法吃了,別浪費食物。”
秦燼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是我腦補過甚,竟然從他的神情看到了一絲隱忍的委屈和不滿,就像一隻沒有被摸頭而耷拉下尾巴的大狗狗。
我被自己的想法愉悅了一瞬,接著我拿出一隻蝦,幾秒鐘迅速剝出完完整整的蝦肉,丟進他碗裡。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碗,盯著碗,久久未動,過了一會兒才一言不發地默默吃完了。
我沒管他,又給自己剝了一隻,吃掉,再給他剝一隻。
我有些唏噓,唉,本來還想著他能給我剝殼呢,結果反倒變成了我給他剝蝦。
一盆小山一樣的小龍蝦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降低海拔,我手邊的空殼也以可觀的速度不停增加。
我倆原先本來並排坐在小板凳上,不知何時開始,我們靠得越來越近,吃到一半時,秦燼的手臂靠著我的,我們的大腿也完全貼到了一起。
我抬起頭望了一眼前面那桌一男一女一對來吃燒烤的小情侶,分明也是我們這個姿勢,兩個人如同被無形的膠水黏著,幾乎要抱在一起。
我遙遙看著他們,忽然臉都有點熱了起來。
然而,下意識地,我卻又向他的方向挪動了幾分,直到半邊身子倚在他肩旁。
秦燼抬起眼,微微偏轉過頭,我再一次想,他的睫毛真的好長,平白讓那雙原本涼薄冷漠的眼眸變得生動詩意起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一邊無情冷酷到了極致,一邊卻又能讓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