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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老了些。
這是我見到他的第一想法。
他如今兩鬢已經花白,說話也沒有從前利索,見到我和秦燼並肩出現時反應了兩秒,笑吟吟地道:“哦,你們是,小秦和小陸吧。”
在老師面前,我們到底還是收斂著點,看起來只是如同關係稍顯親近的普通朋友一般。
洪教授蒼老臉上的皺褶都彎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又拍了拍秦燼,不住道:“沒想到你們一起來了,真好,真好,小夥子一表人才……”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那種感覺很微妙,似乎在外頭,自己好像早已是個獨當一面的大人了,但回到母校的老師面前,他們卻還是用一種慈愛的看孩子的神情對待我們,就好像自己彷彿從體面成熟的社會人變回了一隻尚且沒有離開巢穴的幼鳥。
秦燼難得用尊敬而禮貌的口吻道:“教授。”
真要說起來,若不是洪教授這座“橋”,我跟秦燼大約也不會走到一起,只是在導師的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的學長混在一起,我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大概是人年紀大了的關係,洪教授也變得特別喜歡絮絮叨叨地提起過去的舊事。
他感慨地看著我們,用充滿懷念的語氣道:“說起來啊……”
“當年小陸的本科畢業論文還拿了獎來著,真的很優秀,這還得有小秦的一份功勞,我記得小陸當年答辯的時候還……”
我有些赧然,被洪教授一提,想起當初畢業答辯自己幹出的事來,越想越是臉上發熱。
正聊著,幾個年輕一點的老師走過,同我們招呼了幾句。
“這是我好些年前的兩個得意門生。”洪教授老小孩似的,十分高興地朝旁邊幾個教師介紹道,“我到現在可還都記得呢。”
我正襟危坐,聽到“得意門生”四個字頓覺十分惶恐。
我心道當年洪教授其實對我算是相當嚴厲的,我每次改完論文去找他,都會被他犀利地挑出一堆刺來,然後他把圈滿紅線的論文返還給我,簡單交代幾句意見,我還欲再問,他便直接叫我去找秦燼。
我倒不覺得洪教授當年的棍棒教育有什麼不對,事實上,我一直以為我給他的印象十分一般,我知道自己未必是什麼天才,也不算做學術研究的材料,大概不拖教授的後腿,寫出來的東西不給老師的名聲蒙羞就已經很好了。
因為我在論文裡用了個相比我當時水平還要高階許多的模型,當時這篇論文的確費了不少功夫,寫得異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