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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秦燼家裡的情況其實並不瞭解,我唯一所做的不過是在他們瀕臨破產之際開出一份收購協議。
當時秦氏的母公司已經在走破產清算流程,所有資產會先交予銀行抵債,如果不是我,秦家的這些大股東們最後很可能一分錢也拿不到。
所謂趁火打劫,無論我開出何等苛刻的條件,他們都不得不接受。
然而,事實上,這個輝煌已久的大型家族企業內部腐朽不堪,秦燼昏迷不省人事之後,管理層日漸混亂,經營不善,而且面臨著各種訴訟和法律糾紛,所有人都在勸我不要碰這個爛攤子,未免惹禍上身。
我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終於說服了董事會,同意收購兼併。
這筆併購大案由我親自過手,全程盯梢,用了我能做到的最低的價格,說服秦氏的老頑固們交出他們所有僅剩的股權,包括在秦燼出事後他們作為名義上的“監護人”從秦燼手裡自動收回的那一部分。
當年坐在談判桌前,他們一個個都曾是我的頂頭上司,只因我大學畢業不久前曾在秦燼家的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實習生——
而後,終於有那麼一天,我與他們平起平坐,他們早已外強中乾、強撐著最後的體面,審視著我的目光卻依然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秦燼的父親撐著柺杖到場,他不過年逾五旬,兩鬢卻浸滿了蒼老的灰白,在見到我的那一刻,他皺巴巴的額頭上暴起一條一條蜿蜒猙獰的紋路。
他狠狠地瞪著我,那目光幾乎能將我生吞活剮了般,就好像把他們家搞破產的是我一樣。
還不是你們自取滅亡。
我在心裡嘲諷地道。
最後簽署協議的那天,秦燼的父親當場犯了心臟病,整個過程還沒結束就被急匆匆地送進了醫院。
老人紫漲著臉,橫眉倒豎,明明氣都喘不過來了,卻豎著一根如被粗糙樹皮包裹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我——
“年輕人……好自為之……!”
我揹著手,臉上掛著一絲不漏的從容微笑,即使在無數聞訊趕來的記者長槍短炮的圍堵下依然保持著最完美的風度。
直到面前發出一聲玻璃杯敲擊桌面的脆響,我才從回憶的思緒中抽回神來。
唐玉琪捏著那個可憐的杯子,死死地瞅著秦航川,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隱約有些泛紅。
秦燼在見到秦航川那一刻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對面只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而秦航川閃爍的眼神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