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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江晚芙迷迷糊糊醒來,覺得口乾得厲害,便啞著嗓子小聲喊惠娘。
惠娘正在外間值夜,一聽見動靜,趕忙撩了簾子進來,聽自家娘子喊口乾,將端著的燭臺朝一旁桌案上放,取了茶壺來,倒了一盞,遞給江晚芙。
江晚芙渴得厲害,捧著杯子喝得一乾二淨,道,“惠娘,我還要。”
惠娘應了聲,又給她倒了半杯,抬手理了理江晚芙的鬢髮,哄孩子似的道,“娘子再喝半杯就不喝了,免得晚上起夜凍著了。”
江晚芙不似先前那樣渴了,慢吞吞捧在手裡喝,頭疼得厲害,腦子裡跟填滿了漿糊似的,睏乏地道,“惠娘,我餓,有吃的嗎?”
惠娘一早曉得她肯定要餓的,晚飯都沒吃,點頭道,“叫膳房溫著粥呢,奴婢叫人去取。”
說罷,惠娘就出去了。
江晚芙喝完杯盞裡的水,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一是沒睡醒,二來麼,果然喝酒誤事,她這個酒量,日後還是不要飲酒了。
想到酒,腦子裡忽的劃過最後清醒時的畫面,似乎是她和纖雲在曲廊上坐著歇息,然後……然後,遇到了二表哥?
江晚芙一怔,努力回想著後來的事,但記憶就跟斷線了一樣,她想得頭都疼了,卻還是丁點兒沒印象,下意識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這一抬手,卻恰好甩出一截眼生的綢緞,她一愣,拿在手裡,仔細一看,愣住了。是截袖子,雲白織金,繡著吉祥雲紋。方才大約是被她手腕壓著,纏住了,所以一抬手,就被帶了出來。
但這袖子,一看就是男子的啊……
她正望著那莫名出現的袖子發呆,惠娘卻是端著粥回來了,米粥用瓦罐小火熬了一晚上,溫在灶上,煮得軟爛,放了切得細細的紅棗絲和剝了皮的核桃肉,一掀開蓋子,香氣立即漫延了整個內室。
惠娘舀了粥,捧著走過來,見自家娘子呆呆望著那截袖子,喚了她一聲,“娘子?”
江晚芙回過神來,放下手裡的袖子,接過紅棗粥,喝了兩口,還是沒忍住,“惠娘,這袖子是……”
江晚芙不問還好,一問就徹底把惠孃的記憶給勾了起來。
今日娘子去參加陸小娘子的生辰宴,本以為要到天黑才回來的,結果娘子早早就回來了,還是被衛世子揹著,進了綠錦堂。
她一問纖雲,才曉得,娘子吃多了酒,醉得厲害,便提前回來了。結果路上遇見了世子,世子便送娘子回來了。
要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