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殤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晚上十點。
夜市一條街“寬厚裡”的小攤販們早早瞄準風水寶地,動作麻溜地在攤位把拖車一停一放,生起火來,油煙香味裡,各個攤主甩著膀子撒調料的動作令人目不暇接,使勁兒牽著行人的鼻子往這兒走。
各個小吃攤位上都用著少說三四盞照明燈,橫七豎八的攤位團團簇簇地擠在一起,愣是將這條街照得亮如白晝。
光線越強,陰影也就越濃。
街口一顆低矮的老榕樹下,停著輛破舊的二手摩托,豎起來的後視鏡有一面歪得離譜,像是半邊耳朵要掉不掉的模樣。
車旁蹲著兩個人,嘴裡叼著的菸頭火光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偶爾亮起一星光芒。
其中一個臉比較長,不知道是不是在成長過程中迎面捱了父母‘愛的鞋拔子’,他將已經燒到菸屁股的菸頭捨不得地又狠嘬了一口,把菸頭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來用腳踩了踩,開口對另一人說道:
“三哥,最近再不來一單,我國慶只能帶著西北風回家見我媽了。”
被他稱作“三哥”的人仍然老神在在地蹲在那兒,土豆一樣油光可鑑的圓臉上,豆眼眯成兩條細縫,在遠處的羊肉串燒烤上轉了一圈,又打量起路過的行人來。
聽見對方的話,他不緊不慢,拿腔作調地說了句:
“不急,我再看看。”
“看啥啊看?就這些出門吃個路邊攤的,你還指望她們能背得起香奈兒,戴著三克拉大鑽戒啊?”
說完之後,他又嘀咕了一句:“這他媽不是腦子有坑嗎……”
三哥聽到他的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正想說點什麼,視線範圍內走進兩道窈窕的身影,他將嘴裡的菸頭往旁邊樹腳下一呸,揚了揚下巴:
“肥羊來了。”
……
被“鞋拔子臉”說成腦子有坑的兩位不是別人,正是沈棠和她的朋友,錢熹。
錢熹正單肩挎著限量的Gucci包,戴著黑鑽耳環,儼然一幅剛參加完‘比誰有錢’賽場上下來的模樣,渾身上下除了臉上半塊遮了等於沒遮、假裝路人不識我的口罩,哪兒也看不出她低調。
她旁邊的沈棠穿得簡單些,黑白格子襯衫加牛仔褲,還有一雙限量的休閒鞋,同款的黑口罩戴著,卻依然能讓人驚鴻一瞥中,從她姣好的身形挪到她的臉,再從她上半張臉中大略判斷出她的禍水程度。
僅憑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就勾人得很。
眼眸天生便不笑自彎,下眼瞼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