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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昭明燒了一大鍋的酒糟圓子,每一碗都撒了一點桂花蜜,放了一撮紅紅綠綠的冬瓜糖絲。
喬寬學著其他知青那樣,兩隻手捧著碗坐在圍爐邊上。這碗酒糟圓子說不上如何絕頂美味,畢竟喬寬曾經吃過的好東西多了去,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但這碗粗陋的圓子彷彿有股特別的暖意在裡面。
酒糟不是最好的,桂花蜜也不是最好的,還放了廉價的冬瓜糖絲。但酒糟的酸甜恰到好處,桂花蜜又襯托了酒香,圓子糯而彈牙,湯清而味淳,彷彿一切都是最精準的配比。
似屋角漏出的那一抹微光,似園圃裡恣意蔓延的芳草。
真是奇怪,喬寬彷彿從一碗看著並不如何精緻名貴的酒釀圓子裡品出了燙到他心窩的暖意來。心裡無端的生出一點信心來,製作了這碗湯的,一定也是從靈魂裡透出光亮來的溫暖的人。
喬寬,不,或者叫衛戈,他第一眼看到昭明就知道,那是他要找的人。人的習慣可以變,長相可以變,但是有種很難說明的特質,怎麼都不會變。他來了很久了,從北找到南,系統給的點位總是時有時無的。等啊等啊,等到二十多歲,他在街角看了昭明一眼,就像是飛蛾碰到火焰。
他們說他有病,衛戈得承認,他確實有病,他缺自己的藥。
買酒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他買了酒,每喝一口,就想到毫無所覺的稚嫩的阿叔義正言辭壞得特別坦蕩的模樣,像個撩爪子的奶貓,每想一次,心口就癢一次。
他想再等等,理智等得了,心等不了。
長相,身材,聲音,談吐,天真裡藏著狡黠,無一不是戳著他的癢處來的。
“啊欠!”昭明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然後從口袋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
“是不是太冷了,來來,靠著火堆近一點。”知青裡的老大哥關心地退開一點距離,讓昭明更靠近圍爐。
“沒事兒。我剛串了菜和年糕,大家自便。”
昭明從廚房端來一盤洗乾淨切好了串起來的芥菜、韭菜、豆腐乾、年糕之類的,還有磨好的五香粉,以及甜辣醬、芝麻等物。大家一看歡呼起來,一人拿了幾串。其實這點分量根本吃不飽,但燒烤本來也不是為了填飽肚子。
“我要韭菜。”
“豆腐乾和蘑菇還有沒得?”
七八隻手往盤子裡伸,誰也不客氣,只有客人的衛戈有些驚奇的在一旁看著。昭明趕緊從盤子裡搶了兩串年糕來,給了衛戈一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