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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你回來。”
聶清麟不好說自己是坐龍椅去了,只是笑著說是在御花園裡散了心,又問道:“御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嬌豔,姐姐若是有心賞花,不如去御花園裡走一走吧。”
邵陽卻是微微苦笑道:“是不是王爺到了?若是這樣倒是不好在妹妹的宮苑裡見這匈奴的王爺,待姐姐換一身衣服,妹妹就不用陪去了。”
邵陽公主雖然膽小,卻到底不是無腦的女子。當初一時用氣跑了出來,只是心道這王爺營帳裡的妾室眾多,加之他的部下每次征戰回來後,都會自動將那貌美的女囚送入到王爺的營帳裡。就算是自己突然跑了的話,那王爺動怒個幾日是有的,倒是不會太過在意。如若是尋不到自己,便是會隱瞞下來推說自己離世便好。
誰能想到這休屠將軍卻是無休無止地一意尋了過來,而且大軍集結壓在了邊境之上。
邵陽當初和親時,隊伍是路過了邊境的,自小就沒見過民間疾苦的她,在初次見了馬車外那被燒焦的殘垣斷壁時,心裡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看到那缺少的下肢的孩子,坐在木板上艱難前行時,她頭一次真正在腦中領悟到“烽火連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慘烈。
當妹妹終於告知她那休屠宏帶兵追來時,與其說她是畏懼,倒不是說是帶有深深的自責。自己當初領了皇命奔赴了北疆,不是已經帶著不歸的覺悟了嗎?怎麼可一時意氣用事,差一點又是給邊關的百姓帶去一場殺戮呢?
這麼一自責,倒是忘了去煩惱自己腹裡的骨肉,和被王爺逮到責罰的可怖了。
聶清麟卻不知皇姐的心思,只是心疼姐姐那臉兒白白的樣子,便是說道:“那太傅正陪著將軍呢,姐姐一個人去不妥,還是妹妹陪著你一起吧。”說著便是叫來的負責梳洗的宮女,替邵陽公主梳洗打扮,往那雲鬢上插了一支碧璽石鑲嵌的粉色牡丹長簪,配上了碧璽的長耳墜子,又換了身牡丹套花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束好了同色花紋的腰封,一個病懨懨的西施,頓時成了華貴逼人的貴女嬌花。
等套上了厚底嵌珠岫玉納花繡鞋後,邵陽公主悶悶地說道:“整理下臉面便好,這般精細的打扮為何?”
聶清麟笑著將一抹玫瑰水調製好的胭脂蹭到了姐姐的嬌唇上,滿意地說道:“將軍上戰場尚且要擦拭了鎧甲,磨礪了刀槍呢!姐姐雖天生麗質,但是也是要整齊地裝備一番,殺得那見慣了皮毛粗衣的北疆莽漢片甲不留!”
饒是邵陽心裡苦悶,也是被妹妹逗得一笑,可是想起了那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