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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西北二十八里,孤峰矗起,如從地心湧出。
這峰沒有名字,有一破敗不堪的道觀,經年累月連牌匾都找不到了,朝四下環顧,滿目頹垣敗壁。
曾幾何時,這裡也有童僕老道、道家煙火,如今門前冷落,香客罕至。惟剩觀前古松獨立,俊奇雄姿,針針濛濛青碧,自享道家清淨。
“師兄!”
一聲呼喊打破寧靜之夜,費彬躲在臨時駐地,見樂厚跟來又驚又喜。
倏而見後方叢林烏鵲南飛,繞樹三匝,呱呱急鳴。
他驟然變臉,深以為樂厚中計,將魔教高手引來!
樂厚一路疾奔,又受內傷,此時氣血瘀阻,氣逆於上,腹部悶脹,一時忍不住歪頭便吐,讓道家清淨地添了汙穢。
穢物刺鼻難聞,好在血絲不多,叫他心神一鬆。
又對費彬解釋:“後方之人並非魔教,乃是魯師弟。”
“魯師弟?”費彬大感意外。
“我們在湖邊被魔教高手追上,好在咱們撤退果斷,高師弟帶來的人又阻擋一些時間,魔教高手分開追擊,魯師弟深夜來救,才勉強擋下一人。”
樂厚說話時,後方腳步聲越來越近。
費彬還是心悸,直到那黑衣人走近後放慢腳步,又揭開蒙面,他這才把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放回肚中。
雲層薄了一些,月光越是清亮。
費彬朝來人定睛一瞧,嘴角一動帶著兩邊鼠須朝上一擺。
魯連榮滿臉鮮血,眼角那處兇險劍傷叫他只能睜開一隻眼睛。
衣襟上還有大片血染!
此情此景,哪怕是費彬也實實在在生出感激、與一絲敬意。
“魯師弟,傷勢可重?”
冰冷的太保也能對外人說出關心話,可見真當成一家人看了。
魯連榮表情有些痛苦,嘴中卻喊著無礙。
方才追樂厚時,遇到兩名從白馬莊結伴逃出來的嵩山弟子,魯連榮以九江高手身份誆騙他們一道逃跑,然後雙殺二人。將他們的屍體搬到了樹梢上,這才弄得一身血汙。
拽了拽自己的衣衫,魯連榮冷冷道:
“有兩個魔教賊人跟在樂師兄身後,我一路毀掉他們所留記號,又殺了這二人,血卻是他們的。”
“與樂師兄相對的魔教高手著實狠辣,魯某人險些喪命劍下,不過他被我暗器擊中,暗器餵了毒的,那人逃走療傷,沒敢再追。”
大陰陽手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