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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幹部也來過幾趟。這些陌生人看見煙峰在那裡忙出忙進,還以為她是這裡的主婦,總是要求講講他們夫妻植桑養蠶的過程。她就臉色大紅,說她不是主婦,弄得來人倒不自在了。
吃的問題當然還未徹底解決,禾禾已經搓揉著未成熟的麥子吃了幾次漿粑。當野豬開始糟踏莊稼的時候,他也感到十分可惜,一有空就背槍和二水去打獵。周圍的人家都感激起他來,他說:我沒什麼能耐,這幾年!日子過得狼狽,給雞窩窪沒有好處,反拖累了大家,打野豬也算是一種出力贖罪吧。競有一次,他追趕一群野豬,藏在一個崖後,看準群豬跑過來,對為首的放了槍,那頭野豬就一頭從崖上跌下來倒地死了。而群豬走動是一條線的,後邊的看見為首的跌下去,以為它在躍澗,緊跟著都衝上崖頭,一頭一頭就從崖頭跌下去,競一連摔死了七頭。
一槍打死了七頭野豬,禾禾的聲名大作起來。他出賣了這些野味,收入了一筆錢,一部分買了糧食,一部分購買了一批葡萄糖水,使他的養蠶業有了更多的資本。七隻野豬的消滅,使雞窩窪的莊稼再不被糟踏,家家都說起了禾禾的好處,當麥子熟透搭鐮之後,好多人來幫他收割,又主動將農具借給他使用。所以,雖然經營著養蠶,地裡的活並沒有耽誤:別人收完了,他也收完了;別人碾淨了,他也碾淨了。
落在人後的是麥絨。正當龍口奪食的時候,孩子發一次高燒。她只好鎖上門在鎮上衛生所裡廝守孩子三天兩夜。回來已經有好多人家將麥收到場裡了。她急得要死,眼角爛了,嘴角也起了火泡。回回跑來幫她割,二水也來幫她往場上運。她感激得不知要說些什麼,每次提前回家精心做飯。天氣炎熱,她渾身都出了痱子,趁著沒人,在家裡就脫了上衣擀麵條。這天正好回回和二水挑了麥擔進了門,她“喲”地一聲進了臥房去穿衣服,回回和二水都嚇了一跳,互相對看了一下,都沒有說話。麥絨穿好了衣服出來,臉子紅粉粉的,回回似乎什麼也沒反應,照樣問這問那,幹這幹那。二水卻走了神,又極不自然,背過麥絨,就死眼盯人家,麥絨一看他,卻眼皮又低下去。後來他到廁所去,長時間不出來,廁所正好在廚房的東南角,他站在那裡,伸著脖子又呆看麥絨在那兒擀麵,兩隻xx子一聳一聳的。回回抱著孩子在院子裡,瞧見了他的呆相,過去用一塊石頭丟在尿池裡,尿水就從尿槽裡濺上去,溼了他的腿,趕忙走出來,坐在那裡安分不動了。
其實這些,麥絨已經知道了,她在擀麵的時候,窗臺上正好放著一個鏡子,偶一抬頭,什麼都反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