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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齊、李思順等人,身體同時一晃,臉色個個都變得極為凝重。
“是朱屠戶,是朱屠戶的第一軍團。他,他可能親自來了!”李漢卿的反應比任何人都強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面認旗他記憶太深刻了。當年,朱屠戶的座艦上,就插著同樣的旗幟,跨河履行與脫脫的約定。結果他精心準備的火藥船分毫沒派上用場。脫脫丞相卻當場吐血,旋即氣絕而亡。
他恨,恨那個人,那面旗幟。恨那個人活活氣死了他的東主,恨那面旗幟毀了他出將入相的美夢。如果不是朱賊造反,他相信自己在脫脫的引領下,足夠走上跟賀唯一同樣位置。即便不順利,至少也能跟中書左丞韓元善比肩。而現在,他卻只能在定柱手下搖尾乞憐,並且還被人像防賊一樣提防。
一瞬間,李漢卿甚至忘記了自己心中日後問鼎逐鹿的雄圖壯志。掙扎著就想點起隊伍撲過去,將日月旗下的那個傢伙,無論其是不是朱屠戶本人,碎屍萬段。然而,他的胳膊,卻被忽然走過來的兩名蒙古武士死死扣住,無論如何掙扎身體都難以向前再移動分毫。
“李將軍病了,胡言亂語。來人,把他給我送回城中去,找郎中診治!”賀唯一鐵青著臉,向李漢卿身後的怯薛命令。
“來人,傳老夫命令。從即刻起,忠義救國軍交給沙喇班代掌。直到李將軍痊癒!”根本不給李漢卿反抗的機會,定柱默契地補充。
“是!”幾名怯薛齊聲答應,架起李漢卿,就往城門方向拖去,任憑此人如何掙扎、叫喊,都絕不放鬆。
忠義救國軍副萬戶沙喇班,則如同鬼魅一樣從人堆裡鑽了出來,與李漢卿擦肩而過,衝著定柱躬身施禮,“末將在,末將必不負右相所託!”
“你……”李漢卿雙眼圓睜,拖拉在地上的兩條腿,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苦心積慮謀劃了這麼長時間,他一直謀劃著如何背叛別人,如何獲取最大的好處。卻沒想到,自己身邊也有人早已背叛,早已謀劃著要取而代之!
“拖下去!如果他敢亂我軍心,就立刻斬了!”定柱頭也不回,大聲催促。隨即,又舉起望遠鏡,繼續朝著正東方仔細察看。
李漢卿這個人雖然狼子野心,但其見識卻也不差。從正東方緩緩靠過來的那面戰旗,的確是第一軍團所有。戰旗下的隊伍規模不大,頂多只是一個騎兵旅,兩千人出頭。但隊伍中每個人身上,卻都披著一件銀絲軟甲,鐵盔上的閃光耀眼生寒。
“是第一軍團近衛旅!”定柱聽見左相賀唯一在自己耳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