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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花赤波羅特穆爾不識字,也不屑於弄一些典籍來附庸風雅。因此書房裡連張紙片都沒有,牆壁上到處掛著各種猛獸的牙齒、頭骨和硝好的皮毛。
芝麻李拉著朱大鵬的胳膊,請他到一張鋪著虎皮的椅子上就坐。後者雖然不太懂這個時代的禮節,卻也看得出虎皮椅子旁邊沒有任何並列位置。趕緊停住腳步,啊按照蘇先生事先的指點低聲謙讓道:“大總管先坐!末將站著回話就成。”
說到一半兒,又覺得自己今天八成要死在這裡,又何必如此沒骨氣。乾脆丟了“劇本”,狠狠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末將已經躺了一整天了,急需活動一下筋骨。硬要坐下去,反而會頭昏腦漲!”
這明顯不屬於中世紀的語風,讓芝麻李倍覺新鮮。回過頭來仔仔細細看了朱大鵬好一會兒,終於笑著鬆開了手指,“好吧,那咱們就先站著說話。來,我給你引薦咱們徐州軍的眾位同僚!”
說罷,將手向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名虯髯大漢伸了伸,帶著幾分自豪介紹,“這是我的好兄弟彭大,現在出任咱們徐州軍副總管,我拿他當左右手。”
“見過彭總管!”朱大鵬立刻拱手躬身,以下屬之禮相見。
“副的,副的!”彭大趕緊將身體側開,反覆強調。然後又憨笑還了個禮,大聲說道:“昨天聽弟兄們說,有人搶先發難,將那最愛刮地皮的色目人給捅了。我還以為是怎樣一名好漢,原來,原來是你個小傢伙!”
“借了兩位總管的勢,殺了他個措手不及而已!”朱大鵬笑了笑,回答得非常謙虛。
“又拍馬屁!我們當時距離徐州還有好幾里路呢,怎麼可能借勢給你!”芝麻李看了他一眼,笑著打斷,“來,等會兒你們哥倆再寒暄。先跟我見過這位,咱們徐州軍的長史趙君用,讀書人,當年差點中了狀元的!”
“久仰趙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乃晚輩平生之幸!”朱大鵬預先在趙君用身上下得功夫最多,堆起一臉微笑,走上前施禮。
趙君用聽他說得客氣,心裡很是舒服。笑了笑,輕輕擺手,“免禮,免禮。我只不過是讀過幾本書而已,可算不上是狀元之才。倒是小兄弟你……”
故意停頓了片刻,他用非常溫語氣和地問道,“小兄弟你不是平時都以殺豬為業麼?怎麼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舉手投足間也書卷氣十足,好像曾經進學多年一般?!”
“這——”當即,朱大鵬就被問愣住了,腦門上隱隱冒出了冷汗。蘇先生事先做了無數預案,但從沒想到他在氣質上會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