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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得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省園博會承辦權已經下來了,幾位大領導主動請他去當顧問,這事沒法推脫。
開車到半路才想起西服外套落在老宅了,身上襯衫濺了血點,穿這個出席有點不像話。
趁著時間充裕,他又折返回去。
梁家老宅已在這塊地皮矗立數十年,其實他在這個家滿打滿算也只待過六年。這也許不能算是個家,這是梁在野的家。
在會客室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一樓南屋的門半掩著,梁如琢不經意看了裡間一眼,想要敲門的手指驀地停在了半空。
文羚下身裹著浴巾,單薄細瘦的蝴蝶骨小幅度聳動,轉身背對著門拿毛巾的一瞬間,背脊上紋的黑色烏鴉乍現。
紅豔的烏鴉眼和周圍簇擁的罌粟花,帶著金屬樣的光澤。
梁如琢怔住,手還扶在門把手上,望著文羚轉身去拿桌上的潤膚霜,他身上發出清脆的玉器碰擊聲,居然來自於鮮紅胸粒上穿掛的冰種翡翠環。房間裡像有股無形的電流在竄動,原本合宜的溫度似乎變得炎熱起來,熱度聚集到指尖,門把開始燙手。
他輕輕帶上了門,稍等片刻,敲了敲。
文羚拉開門,一見是梁如琢,平淡的表情立刻精彩起來,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而後又鎮定下來,低頭抿著唇嘀咕:“來取衣服的吧。”
梁如琢目睹了他臉上幾秒內從驚喜到平靜的全部過程,文羚最後落寞的眼神就像他臉頰上的那塊巴掌印一樣明顯。
梁如琢半倚著門框,垂眼打量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小孩兒,臉色看起來有點憔悴,鼻樑上有顆小痣,豔紅地點綴在前眼角附近,他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袖睡衣,髮尾還溼漉漉地貼著脖頸,被屋頂的水晶吊燈照著,看上去就十分溫軟的模樣,就像在等著什麼人來狠狠欺負他一番。
“嫂子。”他故意逗這個小孩,想再看一遍文羚慌亂的表情。卻眼看著文羚眼睛裡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把眼瞼垂下去。
文羚的肩膀洩了氣似的耷拉下來,幾乎是破罐破摔地應了一聲:“你的衣服我拿去幹洗了,等一會兒就拿回來。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煮……”這麼性感的聲音,怎麼說出來的偏偏是這兩個字呢。
他的視線突然定格在了梁如琢左手腕上,那裡落了一道劃傷,血已經凝固了,袖口濺上了血點兒。
一下子心裡像被熱水燙了一樣疼,他忘了控制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心疼得有多明顯。
他皺著眉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