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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晚上都是在講很簡單重複的。”周挽越猶豫了一下,又說,“我在普通班。”
顧遲就明白了過來。
周挽越是臨時找關係塞進去的,成績也不算好,自然輪不到他去重點班。同樣的師資,面對不同的學生,講課的方式也會有變化。有的學生一點就透,有的學生卻可能需要不停重複。
顧遲是在兩者之間的那種人,有天賦也需要練習,而周挽越,就是他最痛恨的那種人。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除了好學生以外,還會偏愛另一種學生,總是說:“你要是把你整天打遊戲的心思一半放在學習上,你的成績都能進前十了!”
他以前很不喜歡這種說辭,不努力的人卻被肯定,彷彿他們成績吊車尾只是因為不願意用心,只要花一點心思,就可以超過別人了似的。但周挽越偏偏就是這種人,換了學科,又不太努力,成績不好。結果這才稍微轉性一點,就已經開始嫌棄老師的講課方式跟不上他的學習進度了。
“那我也不行啊。”顧遲笑道,“六門課,我也跟不上你的進度。”
他已經快要忘記了那些固定公式和配平方法,蛋白質與核酸,力學或是電學,更多的時候,周挽越也不問他了,他們倆佔據了圖書館桌子的兩頭,各做各的,到了時間,就一起去吃飯。
周挽越進圖書館刷的卡,自然是鄭承嗣的,這傢伙直到現在進圖書館的次數都還處於一隻手能數清的狀態,巴不得把學生卡借出去,還會讓顧遲順便給他打壺熱水回去。
正常的高三學生似乎不該是這種生活狀態,哪怕周晟的助理最近又給顧遲打了一筆錢,拿來給周挽越當伙食費也太多了。
更何況,顧遲也開始覺得,和周挽越的關係,似乎是奇怪了些。
顧遲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其實很簡單,他人緣不差,朋友也不少,真有少數幾個看不順眼的,也會繞著走少接觸,很少和誰發生什麼正面衝突,對大部分人都是合則來不合則散。
但周挽越好像實在算不上顧遲的朋友,暑假都過完了,也該讓他回去好好上課了。而且周挽越也成年了,都有錢自己租房子了,實在也不缺吃飯的錢。讓顧遲自己都不明白,怎麼還和周挽越待在一起。
等等……顧遲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那周挽越呢?吃飽了撐的嗎?
他也很誠懇地問了周挽越,試圖及時止損。
“我還沒有吃飽。”周挽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