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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佛裡德,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析木往前走了一步,腳踩在地上沙礫,聲音透露著乾澀。
他已然沒有原本的意氣風發,失去彷彿能面對任何困難的從容,儘管阿赫塔爾是這個時代最為驚才絕豔之人。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阿赫塔爾能從容面對神明與生死,可當刀劍需要面對自己的身邊重要之人,一樣會變得軟弱下來。
地獄之神坐在貴賓席,單手撐著臉頰,饒有興趣觀看著這一幕,他對於阿赫塔爾是否能獲勝並不是很關心,不能夠能夠看到英雄陷入到兩難的抉擇,這比他觀看一千次,一萬次決鬥都要滿足,能夠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愉悅。
是選擇殺死自己的引路人與恩師,從而帶出自己戀人的靈魂,還是選擇殺死自己的引路人,帶出自己戀人的靈魂。
不管怎麼選擇,都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你還真是一個惡劣的傢伙。”身旁傳來嗤笑的女聲,地獄之神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紅色捲髮,身穿小短褲與夾克的秀氣少年,對他投以鄙夷的視線。
夢神,掌管夢境的神明。
“如果輕而易舉就能夠從地獄中帶出靈魂,那地獄的規則不就成為擺設了嗎?”地獄之神毫不在意同僚的譏諷,望向決鬥場對峙的兩人,“就算面對神明都能保持高傲,覺得一切困難都可以跨越的天才,現在也無法保持從容和強勢。”
“等他完成儀式成為惡魔,估計第一個就是要殺了你。”夢神給出瞭如此斷言,他身為在地獄任職的神明,自然是能一眼看出阿赫塔爾擁有成為惡魔的潛質。
以阿赫塔爾如今展露出現的天賦和才能,只要能夠順利成為惡魔,就一定可以飛速的成長起來,不會遜色歷史上任何的惡魔,說不定有可能超越被譽為最強的界外惡魔。
“沒有惡魔能殺了我。”地獄之神如此斷言,他已然抵達萬能的領域,在地獄還有著環境上的加持,就算死之魔女親自降臨,也不可能將他斬殺。
“而且阿赫塔爾也要能活著成長到萬能的領域,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
“……”夢境之神瞥了一眼身旁自信的同僚,隨即又瞥了眼在旁神色擔憂的命運聖女,從她倒映決鬥場的眸子中,能夠看出深深的擔憂。
如果阿赫塔爾有任何意外,想必會毫不猶豫自盡。
而就在此時。
決鬥場內。
“地獄之神給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齊格佛裡德對著阿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