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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求他了?”蘇綰有點悶。
蘇泠搖頭:“不是求,他本就欠我一個承諾,我去討而已。”
“那後來呢?”
“後來?”蘇泠的目光些許自嘲:“我高看自己了。”
聽到這,蘇綰沉默。
她三姐跟那人的事這些年越發地像筆爛賬,怎麼捋都捋不清,拉拉扯扯,斷斷續續。
“楊家親事近了,三姐還放不下嗎?”
蘇泠不言,繼續洗筆墨。
良久,她落寞開口:“並非我放不下,是他糾纏不清,我只得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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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漸至,夕陽似火。
此時,裘老先生的府上格外熱鬧。
陸安荀和幾個太學的同窗一道上門給裘老先生送禮,裘老先生心情愉悅,留下幾人喝酒。
他對陸安荀道:“你能安然無恙且清清白白地從開封府出來,實屬意料之外,為師高興。不過......”
裘老先生倏地沉臉:“你隱瞞為師,害得我擔憂幾宿實屬不敬。”
陸安荀忙起身:“是學生不對,學生自罰三杯。”
說著,他利索地提起酒壺就要倒酒,卻被裘老先生一巴掌拍過來。
“別給我嬉皮笑臉,你以為我不知你小子,什麼自罰三杯,分明是貪我的酒。”
這酒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寶貝,平日不捨得喝,也就遇到過節拿出來品兩口。陸安荀這兔崽子一來就要自罰三杯,這是罰他嗎?這是罰自己的命!
裘老先生將酒壺搶過去,勉勉強強給他到了八分滿:“喝完這杯不準喝了,你趕緊家去,今日過節,你父母還等著呢。”
“無礙。”陸安荀說:“他們知道我在您這。”
待又飲了兩杯酒後,裘老先生將陸安荀單獨叫進書房,名為考校學問,實則告訴他朝堂一些事。
“你本是狀元之身,又有為師在朝中的好友作保,再加上這次含冤令你名聲大好,聖上青睞,想來入翰林院十拿九穩了。”
陸安荀面頰微紅,作揖道:“此番多謝恩師斡旋。”
“與我有何干?”裘老先生說:“是你自己本事得來的,此次若能點翰林,將來前途無量。”
“嗯。”陸安荀點頭。
“只是,入仕在即,為師有些話當說在前頭。”
陸安荀後退一步,正色行禮:“恩師請講!”
裘老先生道:“你是我親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