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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膳房嫋嫋的炊煙。
高重璟在訓練場也要年下考試,昨日整天都沒見過他的身影。
宋觀玄伸手碰了碰透進來的晨光,細雪綿綿,金針似的,越發天寒。
呼。一陣寒意。
他剛送走嚴回春,嚴回春的一臉苦色猶在眼前。
宋觀玄感覺嚴回春臉上溝壑增添,看起來又蒼老了些。
嚴回春走時送了他一本小兔子蓋房子,說是:“學習不在一時,那些書勞心費力,小宋大人可以緩一緩再看。”
這書靜靜躺在手心,連同小兔子拔蘿蔔疊在一起。他呆得無聊,倒要看看乾都的小兔子到底還有多少活要做。
兩本書冊看完,指尖不覺有些涼意。雲影殿分明添了炭火暖爐,溫得如同夏日。
他起身檢視,屋子裡的炭火已經快要熄滅,銅盆裡的水也是冷的。
他今日醒得晚,沒和宮人照面。水盆換了,燭火卻未收,手爐也未續上,宮女應當走得匆忙。
宋觀玄就著冷水洗漱一番,日頭高懸臨近中午。無論如何雲影殿也該過一輪巡查,怎會無人來管。
宋觀玄嗅出些古怪,櫃子裡翻找出件顏色鮮亮的湛藍披風出門。
昨夜落雨地上結著冰霜,沿著灑掃的痕跡穿過重華東門。
宮苑寂寂無人,宋觀玄尋了一陣,才在西側廊簷下看見個小太監的身影。
走近一看,宋觀玄認出來,這人是承吉殿的,高歧奉的貼身太監元祿。
元祿雙眼一眯,語氣關懷而意味深長:“小宋大人可是找五殿下?今日陛下親自督學,宮人都在訓練場,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天寒地凍,小心著涼啊。”
宋觀玄許久未能與人交鋒,元祿一句話裡半藏半掩。先是重華殿今天沒人,再是天候難測,往下就該說此處無人灑掃。
這話歸根截底,重華殿比不上承吉殿,高重璟不及高歧奉權勢人心。
宋觀玄淡淡:“多謝二殿下關心。”
元祿不將宋觀玄放在心上,承吉殿一線宮宇,鮮少有人不賣他面子:“小宋大人住得偏,可惜了。霜凍結冰奴才過來一瞧,這地還沒灑掃。”
這便對上了,至於為何‘天寒’,為何無人灑掃。自然是炭火未添宮人遣調,承吉殿的授意。
面上關心替人著想,實則說著:進一步,承吉殿庇佑,穿暖吃飽。退一步,與高歧奉作對,性命便要被拿捏。
乾都風雨,最是摧折人心。宋觀玄並非生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