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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好多了。”
頤行很高興,“等你大安了,好好謝謝人家。”
含珍艱難地點了點頭,“姑娘……歇著去吧。”
她雖然久病在床,也聽說了尚家老姑奶奶的事兒,因吳尚儀的所作所為,對頤行心懷愧疚。頤行不記前仇,即便照顧她是為了回到尚儀局,但這種過命的交情,也早已不能拿那點小恩小惠來衡量了。
頤行應了聲,替她塞好被子,“今晚照例不熄燈,你有什麼事兒就大聲叫我,我能聽見。”
當然這話純屬吹噓,醒著的時候她也許是個夠格的宮女,睡著了她就還原成老姑奶奶了。以前半夜都要人伺候的,天上打雷也別想把她鬧起來,讓她給別人倒口水喝。
床上的人“噯”了聲,把臉又縮回了被褥裡,頤行這才退出來。
生病的人身上有股子怪味兒,頤行心裡琢磨著,明兒問顧嬤嬤再討一條蓋被給含珍換上,她現睡的這條該拿出去拆洗拆洗,擱在大太陽底下曬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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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五更裡起身,霧氣還沒消散,站在院子照舊瞧不見對面來人。
頤行一開門兒就鑽進含珍屋裡,來看她這一夜過得怎麼樣。
她倒是能睜開眼說兩句話了,一張嘴就是:“姑娘替我找兩塊紗巾來,我病得重,千萬別把病氣過給你們。“
頤行暫且沒顧上給她找紗巾,只是很為她高興,笑道:“你能一氣兒說這麼多話了,看來昨兒那位太醫果真有手段。”
正說著,外頭高陽進來,掖著鼻子問:“就那個巖松蔭吶?平時沒見他有多高明的醫術,這回這才出師多久,能耐見長,能瞧勞怯了?”
頤行知道高陽是誤會了,原本不想告訴他,但夏太醫以後還會走動,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便道:“不是巖太醫,是御藥房的太醫。他願意給含珍瞧病,昨兒給放了金針,立時就見效了。”
“什麼太醫呀,我怎麼沒聽說有人來?”高陽插著袖子問。
頤行心想您當然不知道,自己要不是接了吳尚儀的買賣,也不願意夜裡留在堂子支應。
安樂堂裡如今就只有含珍和另一個病了很久的老太監,一到宮門下鑰,所有當差的都收工回他坦去了。高管事平時愛喝兩口小酒,對著一碟子半空兒①都能消磨半個時辰,所以他哪能知道前頭來沒來人。
待要解釋,又解釋不清,也不好隨意透露夏太醫的情況。頤行本打算糊弄兩句的,剛想開口,榮葆捏著一張紙進來了,邊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