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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懷疑。
妃嬪們面見皇帝自然是歡喜的,她們從宴桌後出列,齊齊跪地向上磕頭,“皇上大喜,恭祝皇上福壽綿長,萬壽無疆。”
正大光明殿裡烏泱泱跪倒了一大片,嬪妃們滿頭珠翠,領上壓著燕尾,從高處看下去一個個後腦勺齊整而滑稽。
皇帝轉過身,提袍向皇太后叩拜,“兒子的喜日子,是額涅受難的日子。兒子不敢忘記額涅的不易,給皇額涅磕頭,願天保佑聖母日升月恆,萬年長壽吉祥。”
這偌大的殿宇裡鴉雀無聲,滿世界都回蕩著皇帝的嗓音,趴在地上的頤行聽著那語氣聲調,奇異地覺得有點熟悉。
皇太后忙起身,將皇帝攙了起來,笑道:“好孩子,娘知道你的孝心。快坐下吧,她們等了半天了,要給你賀壽呢。”一面向下吩咐,“你們也起來吧,好容易你們主子來了,大家一處說說笑笑,給你們主子助興。”
眾妃嬪齊聲應是,由邊上宮女攙扶起來,頤行也麻溜站起身,預備著時候一到,往宴桌上運菜。
直到這時候,她才趁亂往上首的地屏寶座上瞄了一眼,她站的地方恰是皇帝斜對過,看不見全臉,但那側臉的模樣,就已經夠她咂摸一陣子了。
多年前那個站在牆根兒亂撒尿的小小子兒,就是他?長遠不見,原來長那麼大了!
白淨依然是她記憶中的白淨,甚至拿善常在的腦袋來對比,一個是剝殼荔枝,另一個是沒褪皮的荸薺。至於說話的聲氣兒,比之十年前當然有改變,中氣足了,有帝王威儀了,但溫和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知道他雷霆手段的人,還真以為他是早前那個知道害臊的男孩子呢。
就是……說不出的古怪,十年前的記憶,能殘留得那麼鮮明嗎,頤行總覺得昨天見過他似的。可細想之下又不應該,人家是皇帝,自己連六宮的門檻都沒入呢,上哪兒見他去。
不過要是把那下半張臉遮擋起來……頤行只顧瞎琢磨。
冷不防上首一道視線向她投來,嚇得她舌根兒一麻,頓時什麼想頭都不敢有了。
大殿之上視線往來如箭矢,皇帝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六宮嬪妃敏銳的觀察,即便只是一個眼神。
萬歲爺瞧那位老姑奶奶了!眾人心頭“咯噔”一聲,各自都有各自的考量。
裕貴妃這時候發揮了定海神針的作用,笑著說:“大夥兒等了主子爺這半晌,太后也不曾正經進東西呢,依著奴才瞧,壽宴這就開了吧,主子先解解乏,再瞧瞧眾位妹妹給您預備的賀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