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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頤行感到不安。她說不,垂手把自己的墊子翻了過來,緩緩挨上去,緩緩坐實了。只是不敢看他,實在是無顏見人啊,最後悲傷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沒錯兒,確實很丟人,對面的皇帝很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畢竟他從小到大,從沒見過有人糊得一屁股血,後宮那麼多女人,老姑奶奶還是第一個。
看著她那麼尷尬的表現,他很罪惡地感受到了大仇得報的快樂,翹著腿,真情實感地說:“小時候你看見我如廁,今天我撞見你的月事,十年的舊債就算兩清了,檻兒,你高興嗎?”
頤行抬眼看看他,“高興個鬼!您說的是人話嗎?”
皇帝嗯了聲,“大膽,怎麼不是人話了?”
她哭喪著臉辯駁:“我流的是血,能一樣嗎!”
男人就地解決其實也不多丟人,女人來月信就不一樣了,這種事兒合該關起房門來處置,怎麼能讓爺們兒看見呢。尤其還落了他的眼,她就知道這人睚眥必報,肯定不會放過嘲笑她的機會,果然讓她猜著了。
他還要張嘴反駁,她衝他伸出手指頭一點,“別說話,讓我靜靜!”
這是什麼態度,以為自己長大了,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不過據說這種關頭的女人容易暴躁,看在她前幾天剛受了傷,今天又失血的份兒上,暫且不和她計較了。他安然撫膝坐著,看她愁腸百結的模樣,覺得十分好玩。
反正心情空前地好,生活也有了指望。他不時含蓄地輕輕瞥她一眼,為了表示關心,很體貼地問了一句:“肚子不疼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她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起來。多可憐啊,胳膊上帶傷,肚子又不舒服,事情全堆到一塊兒了。蔫頭耷腦彎下身子,把臉枕在膝頭上,這天兒真悶熱啊,馬車顛簸著,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
隔了好久,聽見懷恩“籲”了一聲,她忙打簾朝外看,總算到了麗正門前,天也是將夜不夜了。
等人進去報信,含珍她們再預備東西出來,連刷洗都不能,換上了也怪難受的,還不如直接回去呢。可身上弄成這樣子,一道道門上全是站班的侍衛太監,她可拿什麼臉,昂首挺胸走完這一路啊!
視線在他身上打轉,“萬歲爺,您想個法子,找樣東西給我遮擋遮擋吧。”
皇帝環顧了一圈,車門上用的是竹簾,座上也都用錦墊,連塊大點兒的布都沒有,拿什麼給她遮擋?打發懷恩進去找,從正門到如意洲,也有好長一段路程,這一來一回的,還得在車裡耽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