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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沒曾想她還能自自在在的,總是咱們萬歲爺體恤,對她法外開恩了。”
所以萬歲爺的人品,在一片雲裡空前地好起來。一個男人的風骨怎麼樣,全看他對前頭髮妻如何,皇上和前皇后擱在民間,那也算和離,和離的夫妻通常是你恨我我恨你,誰瞧對方都不覺得討喜。況且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那麼不對等,要是皇上心眼兒壞些,這會子前皇后怕是連屍骸都找不見了。
含珍疊了厚厚的白棉紙,拿紗巾仔細包裹起來,讓她墊用,頤行瞧見血赤呼啦的褲子,還是一陣陣犯暈。含珍失笑,“奴才真沒見過暈血的人,主兒別瞧了,擱在一旁,自有奴才們處置。”
才剛成了人的姑娘,沒有那麼多經驗,等多經歷幾次老練了,自然就好了。
外面廊簷底下上了風燈,天也徹底暗了,各處預備預備正要歇下,門上榮葆進來通傳,說皇上打發總管過來了。
頤行透過窗上薄薄的綃紗,見懷恩停在臺階前,躬身捧著一隻剔紅的漆盤,上頭拿紅布嚴嚴實實蓋著什麼,便發話說:“請總管進來吧。”
懷恩快步到了南炕前,膝頭子微微點了點地,揚著笑臉道:“萬歲爺封了利市打發奴才送過來,請純妃娘娘笑納。”
頤行恍然大悟,原來人長大了還能得紅包兒。
轉頭示意含珍,含珍接過漆盤送到她面前,她揭開蓋布一瞧,是兩錠又圓又胖的金元寶,一個頂上寫著“花開”,一個頂上寫著“富貴”。
還有她早前一天天送過去的金錁子,這回也如數還回來了。那指甲蓋大的身板兒和邊上兩個元寶一比,活像孫子見了祖宗似的。
頤行訕訕笑了笑,“替我謝謝萬歲爺,等明兒我把裡衣洗乾淨了,再給他送過去。”
懷恩蝦著腰道:“萬歲爺說啦,那件衣裳就賞娘娘了,請娘娘留好,將來是個見證。”
見證什麼?見證她出醜啊?這人,老是話裡有話。
不過沖著滿盤金燦燦的元寶,她也就不追究了,讓銀硃抓了一把金瓜子兒給懷恩,說:“諳達也沾沾喜氣吧。”
雖然懷恩不明白喜從何來,但主兒看賞,沒有不接著的道理。於是客客氣氣又說幾句好話,方垂袖打千兒,回延薰山館覆命去了。
大概因為奔走了一天的緣故,夜裡倒頭就睡,連肚子疼都顧不上了。第二天起來,看著床上老大一塊血汙直愣神,含珍進來瞧她,她慘然回頭望了她一眼,“我又把床給弄髒了。”
含珍說不要緊,“頭幾回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