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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因為段一恆的話語產生任何情緒波動:“記得。”
花空樓一愣。
在他的想象中,女兒認出他之後,要麼是淚眼婆娑抱頭痛哭,要麼是不可置信恍惚如做夢,甚至怨懟他丟下她太早而負氣委屈都有可能……但他完全沒有料到,花紫衣居然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花空樓以為花紫衣沒有理解段一恆的話,試探著道:“小紫,你還記得爸爸嗎?”
花紫衣點點頭,語調依然沒有一絲波瀾:“記得,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
花空樓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接話下去。
在虛數界的時候他想過很多次花紫衣甦醒之後,他要怎樣好好彌補父女這些年之間的距離,進入實數界之後得知有可能見到花紫衣,他晚上做夢都會夢到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可是實際上見到花紫衣,對方那種將他視作路人一樣的態度卻讓他難受得胸口發疼。
花空樓在口袋裡掏了掏,抽出一支菸,咬在了嘴邊,沒有點火,只默默地含著。
就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花紫衣開了口,卻是朝向段燃:“你失憶了?”
段燃看了眼臉色更陰沉的花空樓,摸了摸下巴:“你怎麼知道?”
“猜的。”花紫衣將菸蒂隨手向後一拋——那顆還在泛著火星的菸蒂忽然化作一片煙霧,消散一空。
“如果你還有記憶,第一件事肯定是來找我。”
聽花紫衣說得這麼篤定,段燃揚了揚眉:“為什麼?”
花紫衣道:“不為什麼。”
段燃被花紫衣逗得有點想笑:“所以你特意從第一倖存者基地跑出來,是為了迎接我?”
他本來是看花紫衣那張冷冰冰的臉故意這麼說,沒想到花紫衣居然頷首:“對。”
段一恆有些哀怨地插嘴:“阿紫,太爺爺跟你性取向都不一樣,你們沒有結果的,還是看看我吧——呃!”
他“噗通”一聲捂著肚子又倒在地上。
花紫衣平靜地收起膝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附近的第一、第二倖存者基地的人也自然地巡視檢查著周圍,顯然兩位基地首領的相處方式早就司空見慣。
段燃皺了皺眉:“這傢伙才抽血差點把自己抽乾,你輕點。”
花紫衣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段燃看了眼段一恆臉上因疼痛而泛起的快樂,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想承認這麼變態的重孫子是他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