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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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酒盞放在唇邊抿了抿,“綵鳳樓半年前才開張?”
“是呢。”
抱珠又道,“公子應是不常來平康坊,所以才不知道。這樓本是一家彩帛行,老闆夫婦前年得急病歿了,這鋪子空置了半年之後,被一位洛陽來的巨賈盤下,裡外裝點了幾個月,正式更名為綵鳳樓。”
滕玉意環顧左右:“這地方鬧中取靜,好不容易空置下來,料著本埠有許多人搶著要,為何過了半年才盤出去?”
抱珠和卷兒梨互覷一眼,搖了搖頭道:“想是盤下來想來要不少銀錢,當時只有那位洛陽商賈才出得起價。”
滕玉意唇邊溢位笑意,這話恐怕連她們自己都不信,長安除了本國巨賈,還寓居著大批有錢胡商,平康坊南曲突然有這樣大一間鋪子空置,怎會整整半年無人問津?其中定有緣故。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地方不‘乾淨’對不對?”
二姬強笑道:“奴家不知公子何意,綵鳳樓每日鸞歌鳳舞,打掃尤為殷勤,何來不乾淨一說?美酒還需絲竹相佐,奴家這就合奏一曲《春鶯囀》為公子助興,此曲奴家習練得還算熟,頗能怡人耳目。”
滕玉意把臉一沉:“我不聽龜茲樂。”
“那、那奴家改奏《長相思》吧。”
“罷了,都不想聽。”
抱珠眼波流轉,嬌嗔道:“公子好難伺候,莫不是嫌棄奴家的手藝?”
滕玉意衝抱珠招了招手:“走近些,我告訴你。”
抱珠不知何意,只得斂衽近前,滕玉意突然捉住抱珠的臂膀,把她的袖子往上一擼。
二女嚇了一跳,滕玉意暗暗皺眉,這樂伶的前臂還算光滑,越往上越傷痕累累,到了肩膀處,新添的淤紫痕跡簡直觸目驚心。
抱珠瑟瑟發抖:“公子這是何意?”
滕玉意鬆開她胳膊,不必看,卷兒梨多半也是如此。
“平日沒少捱打吧?”
兩人畢竟年幼,聽了這話臉上的浮媚之色不見了,浮現出悽惻的神情。
抱珠黯然道:“公子既然早就知道,就別再難為奴家了,今晚要是伺候得不好,萼大娘又要責罰我和卷兒梨了。”
滕玉意笑了笑:“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們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叫萼姬半年之內都不為難你們。”
二女錯愕地看著滕玉意,且不說這話是真是假,她們在綵鳳樓見過這麼多客人,這公子是頭一個問起她們身上暗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