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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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發現了生活之中一個細微的卻是有趣的事實,即:當你偷聽有關你自己的談話時,時間過得最快。她幾乎想都沒想,就舉起手來,將手握成管狀,像往常那樣,捉住星星又放掉星星:希望萬事如願,心想事成。她的願望即將得到滿足。這願望就是得到允許明天和爸爸一起留在這裡。無論如何和他待在一起。只是兩個人,這兩個人知道如何互相辯護。這兩個人坐在屋外的平臺上,吃著兩個人的日食漢堡……像一對結婚已久的夫婦。
至於迪克·斯利福特,他後來向我道了歉,湯姆。我不記得是否對你說過這事——你說過,可是我不記得他可曾向我道過歉。
也許,他害怕你會敲掉他的腦袋。或者至少可能這麼做。
莎莉回答。她又用起那種傑西發現非常奇特的語調來——那種語調似乎令人不安地夾雜著幸福、高興與憤怒。傑西想了一會兒,有沒有可能既以那種聲音說話,同時精神還完全正常。接著她迅即徹底掐滅了那個想法。
在我們完全離開這個話題之前,我還想再說件阿德娜·吉萊特的事。
請便。
她告訴我——在1959年,也就是過了整整兩個夏天以後——那年她經歷了變化。她從來沒特別提到傑西和餅乾事件,但我想她是想道歉。
噢。這是爸爸最冷靜的、最具有律師風格的“懊”。你們兩位女士可想過將這個資訊傳遞給傑西,向她解釋其中的含義?
媽媽沉默無語了。傑西仍然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經歷變化”是什麼意思。她向下看去,發現又一次緊抓著書,將它折過來了。她再次迫使自己鬆開手。
或者表示道歉?他的語調輕柔、親切、有力。
別盤問我了!莎莉思考著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脫口而出。這是你的家,不是高等法院,提請你注意!
是你提起這個話題的,不是我。他說。我只是問——噢,我真煩你那種曲解一切的作風。莎莉說。傑西從她的語調聽出,她要麼在哭,要麼馬上就要哭了。她記事以來第一次,媽媽的哭聲在她心裡沒有引起同情,沒有慾望要跑過去安慰她(也許在安慰的過程中自己也放聲大哭)。她感到了一種奇怪的、冷漠的滿足。
莎莉,你心緒不好。我們為什麼不只是——你這該死的總對我亂吼,和丈夫拌嘴就是這樣,難道這不很奇怪嗎?那是不是你聽到過的最古怪事情?你知道我們在爭辯什麼?我來給你個提示,湯姆——那並不是阿德瑞娜·吉萊特,不是迪克·斯利福特,也不是明天的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