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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能夠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好像能聽到看到嗅到所有的細節,卻又似乎什麼都捕捉不到。
就彷彿一陣輕風吹過,能感覺到,卻嗅不到也看不到更聽不到。
但現下不是糾結於這些的時候。
易淮跟自己出了天府這條街後,就聽見了點細微的動靜。
燕奕歌更是直接道:“打起來了。”
遊戲賬號這具身體聽見得比原本那具身體要更清晰。
“動靜還不小。”
“……難怪青揚子催促。”
易淮在心裡說:“是觀紅魚,還是趙秉?”
“他倆都在,”燕奕歌迅速道:“他們,還有萬生煙安排的那些原是天府的人,一起和國師打起來了。”
易淮稍揚眉:“觀紅魚都要和人聯手?我有點手癢啊……”
他捻著手裡的劍穗,勾起唇,先在一個起落間,燕奕歌遞出手時,把劍穗塞到了他的袖袍裡。
——易淮穿的衣袖是束口的衣袍,塞不了。
於是在他們能看到宮牆外的情形時,就見觀紅魚以一杖和國師對上,強勁的內力碰撞在一起,直接叫觀紅魚被震得往後退,在空中飛出時,同時也是擰腰轉了幾周,繡著金鱗的紅衣飄袂耀眼,落地的姿態卻難免有幾分狼狽。
國師正要繼續動手,受了傷的趙秉也來不及攔,但也正是此時,一把利劍直接飛入場中,直直地插丨入了國師和觀紅魚之間的地面,阻攔了一瞬國師的動作。
完全不需要言語溝通,燕奕歌丟劍的手一折,易淮便直接在他的小臂上踏了一腳,待得眾人的視線看去時,他已然飛射而出,抓住了薄柳的劍柄,然後一個後空翻再起勢。
“……兄長!”
巫沉凝第一個坐不住,直接掀開了帷幔,探出了半個身子,冠冕的珠簾在她眼前碰撞搖擺,她眼裡滿是驚喜和安定。
觀紅魚在看見易淮時,也無聲地鬆了口氣。
甚至場內絕大多數人都在此刻放下了心。
他們這些江湖人,或是混跡過江湖的人都對“燕奕歌”有一些說不清的敬仰,是那種即便到了絕境,在看見他出手時,也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已經不是像是抓住了生機,而是生機就在眼前,承載著他們往上。
就連趙秉,在此刻都不得不承認他也有一種安心感。
……這個人的人格魅力,真是太大了。
易淮用著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一招在眨眼間出手,使得國師不得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