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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過了頭,事事分外留心主子一言一行。”
敬妃倒吸一口冷氣,長長的景泰藍嵌珠護甲敲在黃梨小几上“嗒嗒”作響,“哎呀!這私窺主子可是不小的罪名。只是這丫頭為何要事事留心淑妃,私自窺探?她小小一個宮女能有這樣大的主見和膽子,難道真有人主使?”說著屈膝跪下,求道,“此事頗為蹊蹺,還請皇上細細查問。若真有人主使,那麼斐雯所說不能盡信不說,只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婕妤周珮亦跪下,拉住玄凌衣襟下襬道:“臣妾疑惑,祺嬪住在交蘆館,而斐雯是未央宮的侍婢。既然人人皆知祺嬪素來不敬淑妃,與之不睦,怎麼未央宮的宮女還會和祺嬪跑到一起來皇上面前揭發此事?為何不是先告訴皇后呢?”
餘容娘子道:“誰不知皇后身子才見好,一時無力理會,若真如斐雯所擔憂的,萬一哪天淑妃暗下毒手,皇后一個眼錯不見,宮中這穢亂之事便無人再知道,由得他們胡天胡地去了。”
康貴人本就不喜餘容娘子位卑年少而得寵,唸了句佛道:“我聽說茹素唸佛的人心腸都好些,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娘娘是在甘露寺為國祈福修行過的人,怎會有這樣穢亂不堪的事。”康貴人曾與我同住,多少有點顧念往日情分的意思,加之我晉位淑妃之後,她亦來往得十分殷勤。只是玄凌一向不許嬪妃擅自提起我當年出宮一事,她此刻一說很有些不倫不類。
陵容亦勸道:“是呢。姐姐出宮禮佛數年,自然心念更加仁厚,且與皇上姻緣更深,得菩薩庇佑懷有子嗣,福澤深厚。”她轉首瞧著我道:“姐姐說是不是呢?”
祺嬪聞言眸中一閃,迸出幽藍的亮光,一雙黑瞳直溜溜逼到我身上。她緩緩站起身來,想是跪得久了,走路有些跌跌撞撞,她便這樣撞到我身前,逼視我道:“佛門清淨地,本是供人清修淨心的,甄氏生性**,竟在甘露寺修行時大行穢亂之事。”她的聲音因急迫而有詭異的低沉,似蓄勢待發的獸,有一擊即中的狠決殺意。
我聞得“甘露寺”三字,似五雷轟頂一般,冷汗涔涔從髮根沁出,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耳中嗡嗡地焦響著,雙手狠狠蜷緊。
槿汐一把在身後扶住我,叱道:“甘露寺乃大周聖寺,小主如此血口噴人,不怕菩薩責罰麼!”說著握住我手臂的指尖暗暗用勁,彷彿想把她的力量傳遞到我的身體。
祺嬪似乎很滿意我震驚的表情,推開要扶住她的侍女的手,膝行至玄凌座下,拉住他墨赤色雙龍凌雲長袍的下襬,懇求道:“淑妃被廢出宮後,溫實初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