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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麼,皇后今日用什麼首飾?”
小允子打一個千兒道:“打聽了,純用赤金。皇后已經更衣,準備著出門了。”
我淡淡然點頭,“那就好,本宮也無意和她在今日衝撞起來。”趁著浣碧為我更衣的間隙,我輕聲道:“方才為何動那麼大氣,說話也忒刻薄了些。”
浣碧別過頭道:“奴婢便看不得她這副樣子,生怕人不知道她等著六王似的,叫王爺難堪。”
我輕嘆一聲,“她也可憐,好好一個公侯小姐。”說罷更衣畢,只斜倚在貴妃榻上,套上海水玉護甲道:“賀禮來來去去就這麼些東西,那些尋常玩意兒收起來留著賞人。”
品兒半蹲著為我佩腰帶上的香囊,笑著湊趣說:“別的也就罷了,只一樣,清河王送來的珊瑚手釧,奴婢瞧著精緻得不得了。”說著遞過來開啟,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的緞盒,潔白的雪絹上靜靜一串殷紅如血的珊瑚手釧,粒粒渾圓飽滿,九連玲瓏狀,寶光灼灼似要灼傷人的眼睛,微微一動便是流麗的紅光遊轉。剛一觸目,心中一陣絞痛,拾在手中細細把玩。玄清,玄清,掌上珊瑚憐不得,卻教移作上陽花,我怎會不懂得?怎能不懂得?
心中想著,手上已不自覺將它套在腕上,淡然道:“起駕,咱們去重華殿。”
我被眾人簇擁著徐徐步入重華殿內,皇后早已端坐在玄凌身旁,正紅色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一色宮妝千葉攢金牡丹首飾,枝枝葉葉纏金繞赤,捧出頸上一朵碩大的赤金重瓣並蒂牡丹盤螭項圈,整個人似被黃金鍍了淡淡一層光暈,中宮威儀,十分華貴奪目。我著次一色的玫瑰紅蹙金雙層廣綾長尾鸞袍,通身只用藍田脂玉裝飾,輕靈中不失厚重。貞貴嬪用更淺一色的緋紅蹙銀線繁繡宮裝,玉色印暗銀雲紋流暢的姿態愈加顯得只以碧玉裝點的她身姿飄逸。除此,在座嬪妃內眷皆不得穿紅,連相近的橘粉之色亦不允許。
岐山王生性好色,近年來每每宮宴總不攜正妃出席,身邊相伴的皆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側妃,他亦深以此為傲。清河王與平陽王皆是孑然一身,各自飲酒而已。我的目光輕輕與他一觸,旋即低頭,笑盈盈向玄凌問安。
玄凌拉過我的手,神色親厚,附在耳邊低笑道:“你穿什麼都是最好看的。”
我睨他一眼,掩唇低笑,“皇上最會哄臣妾。”
說罷飲酒開宴,歌舞如雲。觥籌交錯,宴飲至尾,我已經覺得酒氣上湧,滿面皆是春色,一旁貞貴嬪更是不勝酒力,玉峨傾頹。我倚在玄凌身側,輕聲道:“貞妹妹已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