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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拉著她往死地近一步。”她驟然大笑,那“格格”的笑聲似夜梟凌空劃過,讓人毛骨悚然。
她忽然大哭起來,撲向玄凌足邊,“皇上!皇上!臣妾對您是一片真心,為什麼你只相信這個賤人,卻不顧臣妾對您一片真情!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為什麼您心裡還只記掛著這個賤人!”
玄凌俯視著她被淚水衝得脂殘粉褪猶如豔鬼一般的臉龐,輕輕道:“拉她下去。”他抬一抬眼,“朕倦了,皇后也該倦了。以後宮中有什麼事儘可放手交予淑妃去做,你安心養著身子就是。”
他的目光落在溫實初身上,良久,眼中盡是複雜的意味。他只是一語不發,這樣靜靜看著溫實初,像在審視一道未解的難題。管氏像一塊破布袋一樣被拖出昭陽殿,她淒厲的呼喊猶在耳邊,“溫實初,只要你在她身邊一天,一定會害死她!我就睜著眼睛,只看著那一天!”
溫實初的背上全被汗濡溼了,陵容悄悄走到他身邊,輕輕道:“大人,你從未做錯過事麼?你要知道,你的情意,你這個人,本身就會害死別人了!本宮勸你一句……”
溫實初的臉色和一個活死人沒有任何差別,陵容話音未落,溫實初一把奪過端妃座邊黃梨木高几上削雪梨的一把小銀匕首,手起刀落——瞬間,胯下有血泉噴湧而出。
“如此,可保娘娘清白了。”這是溫實初在失去知覺倒地前唯一的一句話。
這場變故來得太過突兀,一時之間無人反應過來,我怔在當地,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心底出現了一個茫然的空洞,那樣空,隨著他鮮血的流逝,竟沒有東西可以去填補。直到安陵容摸到頰邊帶著溫實初體溫的溫熱血液時,才無比恐懼地尖叫起來。胡蘊蓉第一個撲進了玄凌懷中,所有的嬪妃驚得面無人色,驚惶退開,幾個膽子小的已經暈厥了過去。侍女和嬪妃的尖叫聲、哭泣聲、曳衣推桌奔逃聲此起彼伏,唯餘皇后和端妃兩人稍稍鎮靜些,極力主持。
玉嬈驚惶地轉過身,玄汾即刻閃在她身前,一手捂在她眼前,低喝道:“閉眼,不要看!”我轉身見玄汾的手掌離玉嬈眉心半寸遠,並未碰觸她的肌膚,感念他在此境遇下依舊能恪守禮儀,忙道:“有勞王爺看顧小妹。”
他點一點頭,像是允諾一件極要緊的事。我心中稍稍放心,極力按捺著心中酸楚灼痛,腦中茫然地想著,他若死了?死了要怎麼辦?我木然地指揮嬪妃退開,趕緊召來太醫救治溫實初。不知誰突然大叫了一聲,“太醫!太醫!淑媛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