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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和我見面時那樣,列恩在里包恩手中變成一支手杖,正好卡住了門縫。
我不解地鬆開力道。只聽男孩低聲說:“明天我得去別的地方,應該會花一週時間。”
“……”
我立刻回過神,看了一眼收拾行李中的波島,重新開啟門,自己走了出去。酒店的房門在背後緩緩合上。走廊的地毯柔軟厚實,空氣中漂浮著隱約的消毒水的味道。
“去哪?”我問。
里包恩答:“一座島。”
我思路一轉,“是和你原先的世界有關的事情?”
里包恩道:“是。”
我點了點頭。“之後還會回……過來嗎?”
“不出意外的話。”
我陷入沉思。
雖然先前做足了準備,早已料到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麼突然。我猜里包恩應該是從哪裡(比如之前提到過的夢中)得到了相關的線索,所以才要去尋找,或許有回到原世界的辦法。
在一瞬間諸多複雜而龐大的心緒中,我像揪線團一樣揪出一根於情於理的立場。作為將他視作朋友的人,我對於朋友可能找到了返回家鄉的辦法的態度是:“有線索就好,你注意安全就行。這一週內能聯絡得上你麼?”
里包恩負責地回道:“可以,我會帶著手機,但經過沒訊號的地方就自然沒辦法了。”
至於以僱主的心態出發,我不免稍有洩氣地一嘆。
“有點意外,不過我知道了。”我說,“你的車費路費夠嗎,我給你報銷。如果能順利回去,這就算最後的員工福利;暫時沒回的話從你工資里扣。”
里包恩:“夠,以我的辦法花不了多少錢。”
我頓感不妙:“你有什麼辦法?”
男孩嘴角彎彎:“黑手黨當然是用黑手黨的路子。”
我:“……拜託你還是我員工就給我用良民的辦法!卡給你隨便刷!不過有限額。”
里包恩:“哦。”
我:“別一副遺憾又不甘心的表情。”
吐槽結束,我緩了緩,那種忽然間五味雜陳卻感到不真切的情緒總算平復些許。
除去朋友、僱主,我沒有別的任何立場再表達任何心情,可我依舊能夠察覺到某種潮溼感。
下雨時帶了傘,但傘打在頭頂,腳踩的鞋卻仍然被濺起的水花打溼,鏡片的邊緣滴到一滴雨水。就是這樣一種表面上清爽,算不上難受,卻總是無法忽視地叫人煩悶起來的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