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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不在。錯過約定日期,實在非我所願,還望三爺海涵。”
盧家小廝輕蔑地看他一眼:“你這是在說我們三爺的不是了?那好,誰能證明你日日前往啊?我家管院的可從未提起過。”
秦掌櫃心中一涼,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要剝皮抽筋才能過了這一關,到底還是不甘:“這……街坊四鄰……”
他將求助的目光掃向四周。
無人應答。
盧家一行人大笑起來,秦掌櫃縱有預期,還是忍不住失望。
“好了,既然如此,秦掌櫃還記得條款中另外幾項吧?若未能按約定日期歸還,逾出每日,利息都是上一日本息的兩成。”
食鋪中有人竊竊私語:“這好像也不多啊。”歇腳的客商聽聞,暗暗嗤鼻。
今日是已是七月二十,逾期整整二十日,沈嶠飛快地心算,到了如今,利滾利至少滾到了一萬兩以上!
那廂的尖臉小廝抱著個算盤十指熟練地撥動,仍算了好一會兒,才笑盈盈地開口:“今天為止,給秦掌櫃你減去零頭,也是一萬三千七百一十六兩,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再抹個零,算你一萬三千七百兩,夠意思了吧!”
四周瞧熱鬧的聽聞這個數字,都倒吸一口涼氣。剛剛說這也不多的人,更被這天文數字嚇得目瞪口呆。
還不足三個月,借來的三百兩變成了一萬三千七百兩,秦掌櫃也是精於算數,知道對方沒有誆自己,頭上冷汗直冒,雙腿幾乎軟倒。
沈嶠看了看附近的民居,京城寸土寸金,可此處的房價,顯然值不了萬兩白銀。
秦掌櫃面色蒼白,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他已然明白,盧三爺對這間藥鋪是勢在必得,可是……
他慘然一笑:“三爺好算計啊,五月初我爹孃的鄉下田地遭人毀壞,一季收成全無,我去看顧二老,藥鋪裡又失火毀了大半,兒子也墜馬受傷。走投無路之下,找三爺借了救命錢,嘿嘿,原來卻是催命錢。”
“我家這一連串的禍事,恐怕也是三爺的精心安排吧。這間鋪面三爺如此上心,能值一萬三千七百兩銀子?
他已然明白這是一場針對他的精心佈局,只是原本百分之十的利息,在律法範圍之內;超出期限的,他白紙黑字簽了字,盧家勢大,衙門定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盧三爺的盧有幾分與范陽盧相關,已經不重要了。君不見三爺身邊的小廝,出入太府卿盧大人的府上,已是家常便飯,誰敢查盧大人有沒有吃過孝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