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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宋明池不是讀書的料,科考參加了三四次,至今連鄉試都沒中,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以至於翻開書就頭疼。綿綿也不逼他,望夫成龍就算了,人最要緊是有自知之明,入不了仕途就學做生意吧,也算傳承了岳父的衣缽。
就這樣,忙了有十來日,忙得綿綿差點忘了前頭那件事,這日請過安,終於又被向氏和劉氏堵在了上房,劉氏道:“三妹妹,昨日已經到期了,怎麼沒見妹妹發放利錢?還有說好了給我們把本金拿回來的,這會兒錢在哪裡?”
綿綿怔忡了下,一時沒有開口,宋夫人作為長輩自然不好催逼,只是溫吞提點,“你兩位嫂子要錢急用,家裡也要添幾個女使婆子,莫如把本錢全拿回來吧,做買賣畢竟有風險,還是捏在手心裡更放心些。”
綿綿橫下了一條心,反正是禍躲不過,便抽出手絹大哭起來,“哎喲這事是瞞不住了……我這陣子東奔西走,就是為了這件事。咱們投本兒的那個買賣,商船在穎州被官府抄了,幾萬斤的明礬全充了公,咱們這買賣,血本無歸啦!”
這話一出口,驚得在場的宋家婆媳幾乎昏死過去。勉強定了定神,宋夫人才道:“你說什麼?全都抄沒了嗎?一點沒剩?”
綿綿說是啊,從手絹上方悄悄瞄婆母的臉色,抽抽搭搭說:“我自知不好向母親和阿嫂們交代,到處奔走籌措,想把本金討要回來,可是貨主都已經關押了,我又能找誰要去!”
向氏腿裡沒了力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可是我壓箱底的錢,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體己,眼下說沒就沒了?三妹妹,你可別拿我們當傻子,好歹是一家人,你不能黑了我們的錢。”
綿綿說天地良心,“我自己也有八萬兩在裡頭,比起你們來我更該哭,我犯得著黑你們的錢嗎。”
劉氏早就疑心她有詐,咬著槽牙道:“你也不必敷衍,我就問你,你前陣子向慈幼局捐的那十二萬兩銀子,不會就是我們的吧!”
“沒有的事。”綿綿一口咬定,“我要積德行善,何須拿你們的銀子,二嫂不要看見銀子就覺得像自家的,銀票上可沒寫你的名字。”
世上事,除卻錢一切都好商談,錢是人的膽,錢是人的命,宋家兩個媳婦跺腳大哭起來,“姓申的,就是你黑了我們的錢!前幾日我們就察覺不對勁,問你你還搪塞。如今是瞞不過去了,你才說出實情,就是吃準了我們手上沒憑據,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吃人不吐骨頭,好狠的心啊!”說罷就上來推搡,要不是有那些陪房阻攔著,今天非把她的黃兒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