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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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頌高深地望了她一眼,“先前病是真病,著實嚇著我了,但真實情況並沒有傳入上京那麼嚴重。前陣子我接了哨戶傳來的家書,據說病勢已經痊癒了,但對外仍舊稱病,連那幾位叔父都矇在鼓裡。爹爹很重手足之情,這些年對他們私下的小動作一直隱忍,如今到了要換回我的時候,犧牲幾個不安分的宵小,也在所不惜。”
肅柔有些回不過神來,心道政局之詭譎,果然不是她能參透的。裡頭一環套著一環,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若不是他告訴她實情,她真以為公爹已經風燭殘年了。如今這樣安排,一則催逼朝廷,二則也清理門戶。隴右離上京萬里之遙,訊息傳遞沒有那麼及時,或許叛亂平定時,送進上京的八百里加急,正是戰事如火如荼的時候。
所以現在可做的就是等著,等待隴右兵變的訊息傳入上京。
肅柔依舊在內宅安穩度日,這幾日不時去看一看稚娘,兩個人坐在廊廡底下曬太陽。稚娘讓她看自己的肚子,快要足月的孩子在裡面翻江倒海,隔著一層皮肉,這裡頂起一塊,那裡又頂起一塊,看著真讓人覺得驚心。
肅柔問她,“疼嗎?”
稚娘說不疼,“就是有些累贅。以前翻牆過院如履平地,何至於接個花瓶就到腰,現在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肅柔說再忍忍,“孩子落地就好了。”頓了頓又問她,“你想你那郎子嗎?”
稚娘笑道:“怎麼能不想呢,可我們這種人已經習慣思念了,從來也不指望長相廝守,只要偶爾見上一面就好。上回王爺去幽州,我不是出門相送了嗎,那時恰好見了一面。”
肅柔問:“他是王爺身邊禁衛?”
稚娘說不是,“哨戶散佈在城中各處,開澡堂的、賣雜貨的、編草蓆的,甚至還有寺廟中的沙彌,大多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日有個擔著擔子,從巷子裡走過的,不知王妃留意沒有,就是那人。”
肅柔茫然搖頭,“我只忙著送別王爺,沒有留意旁人。”心下也感慨,這上京城中處處有暗湧,自己活在日光之下,看見的也都是表象,沒曾想不見天日的地方,還有那麼多擔負重任,隱姓埋名的人。
稚娘提起自己的丈夫,臉上有幸福的神情,垂首道:“匆匆一面就夠了,他知道我在府裡不會吃虧,比一直在商隊迎來送往強。”
肅柔略沉默了下,輕聲道:“等日後我們回了隴右,或者可以想個法子,讓他進府裡來當差。”
稚娘卻說不必,“我若是想他,可以偷著出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