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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就一輩子不娶麼?”說罷,有意無意瞥了瞥官家。
官家擱下了筷子,“世上的事本來就湊巧,湊巧張家讓張娘子侍奉移靈,湊巧嗣王是奉安副使……不是常說無巧不成書嗎,他們算是極有緣分的吧。”
那倒是,這緣分從鄭修媛擅自將人攆出宮開始,若是沒有這段故事,不知眼下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邊上宮人端了茶水來,皇后站在一旁侍奉官家淨口,一面道:“張家先前為了應付禁中,倉促和嗣王定親,如今才剛滿一個月就打算退親,嗣王是想讓官家再出面吧?也難為張娘子了,幸好先前在禁中練就了膽識,要是換作一般的人,只怕嚇得不知怎麼好了。”
官家也未說什麼,朋友所託不能相負,況且這兩日不用視朝,走一趟全當散心,也沒什麼。
第二日先打發黃門過去探了路,說張娘子申正結束授課,課後邀貴女們吃上一盞茶,大約酉初時分人散盡。於是趕在酉初時分過去,因夏季的白日特別漫長,這個時辰,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
官家從馬車上下來,自己打著傘進門,守門的婆子上前攔阻,恭敬道:“貴客請止步,這裡是女學,恕不接待男客。”
官家有些遲疑,這輩子還不曾有人攔阻過他的去路,身邊的黃門要出聲,被他抬手製止了。
“我找你家家主,煩請通稟。”
婆子仍是那句話,“這裡如今是女學,家主也不接待男客。或者貴客有名刺,奴婢為貴客呈遞。”
問官家要名刺,古往今來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婆子了。
官家沒有名刺,因為從來用不上那個東西,無可奈何下對婆子道:“請你家小娘子出來一見吧,見了就知道了。”
他們這裡糾纏,肅柔走上廊廡看見了院門前的景象,只是油綢傘遮擋著,分辨不清來人的面目,便揚聲喚付嬤嬤:“有客嗎?”
話才說完,那油綢傘微微往上抬了抬,楊柳輕煙的傘面下露出一張疏離的臉來,肅柔腦子裡霎時嗡嗡作響,心都要蹦出來了,忙回手示意雀藍將堂上的女使都遣出去,自己快步到了院門前,抬手加眉行禮,“不知貴客駕臨,妾死罪。”
邊上的付嬤嬤傻了眼,立時便明白過來,這位所謂的貴客,想來就是至尊無疑。畢竟什麼人當得她家小娘子又是行禮又是死罪的,當即嚇得她臉色煞白,忙退後兩步,在道旁跪了下來。
官家是微服,且沒有和下人計較的閒心,隨意道了聲“起來吧”,舉步隨肅柔進了園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