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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著急嗎?本以為你是大家閨秀,沒想到這麼不知羞。”然後有些粗暴地,將她一把拽了起來。
晴柔驚呆了,不可思議地說:“官人,你就這樣作賤我麼?”
黎舒安側身對著燈火,半張臉浸入黑暗中,那深深的陰影,讓人覺得有些可怖,“我作賤你?分明是你自取其辱!”說著盯住她,咬牙問,“你還要留在這裡,繼續聽我說那些傷人的話嗎?”
好像不用了,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趔趄著往後退了兩步,想再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失魂落魄從他的書房走了出來,剛邁出門檻,便聽見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真的是她不知羞嗎?男人不想碰你,你還要送到他跟前,確實是自取其辱。她又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走這一趟,為什麼還不死心!自己的主動換來了他更深的厭惡,他沒有直言讓她滾,已經是成全她的臉面了。
怔怔挑著燈,怔怔往回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濃霧把頭髮都打溼了。房裡的人看見她這樣回來,頓時面面相覷,忙拿幹手巾上來擦拭,然後替她脫下斗篷換了寢衣,把人塞進了燻好的被褥裡。
可能因為前一晚受了寒,也可能因為精神受了不小的打擊,第二日晴柔就病倒了,病勢倒也不兇,只是纏綿。病了大半個月,終於病得人都瘦脫了相,期間黎舒安奉母親之命來看望過兩回,餘下的時間都在書房看書練字,據說要備考明年的殿試,因此連年後去岳家拜年,也都自發減免了。
正月初三那日,晴柔勉強打起精神,由幾個陪房陪著回了孃家。進園子拜見祖母,大家都在,見了她簡直有些不敢相認了,連太夫人也看出了端倪,趕緊讓她坐下,追問這是怎麼了,“才二十來日沒見,怎麼憔悴成了這樣?”
她還在粉飾,笑著說:“我染上風寒,狠狠病了一場,原沒什麼大礙,就是不想吃東西,所以一下子瘦了好些。祖母不必擔心,如今已經好多了,前兩日開了胃,也吃得下東西了。”
太夫人抿著唇,看了淩氏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中有責備,讓淩氏一陣心慌。
“快……快給二娘子準備一盞杏酪來!”淩氏臨時抱佛腳似的張羅,復又問晴柔,“黎郎子怎麼沒一道來呀?”
晴柔說:“不是快要殿試了嗎,官家親自出題,好與不好全看這回,他在家讀書呢。”
太夫人聞言蹙起了眉,“咱們家做王爺的郎子都回來拜年了,這位黎郎子將來怕是要做上宰相,才對得起他今日這番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