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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苔越發心驚,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殿下既忘記了過去的事,不知還能用得慣嗎……”
太心虛了,她越說越小聲。
懋王卻問:“王妃往日都用什麼?”
說著,他也不待她回答,竟然徑自開啟那匣盒,一開啟,便有濃軟的馨香撲鼻而來,細看時,裡面有五香湯丸、檀香白礬,內服香肥皂,透肌香身五香片,以及做成花瓣形的各色肥皂。
這些自然都是女人家用的,男人不會用這些花哨,便是講究的,也不過用甘松香或者蘭草煮水罷了。
而這匣盒中,琳琅滿目的各色脂粉,卻無半點男兒氣息,分明都是閨閣女兒才能用的。
烏苔見懋王審視著那匣盒,又羞又無奈,又提著心。
她見他只打量著那些,也不說話,終於忍不住道:“殿下可能忘了,殿下往日都是用這些的,說用習慣了。”
這種假話,也不知道他能信嗎?
懋王看了她一眼:“這些我暫時用不慣,不過倒是不必太講究,我隨意便是,你必如此掛心。”
烏苔這才略鬆了口氣,之後殷勤地道:“殿下,那妾身伺候你沐浴吧,妾身幫你寬衣。”
懋王略猶豫了下,頷首。
烏苔其實並不想幫懋王寬衣,但是他點頭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了。
誰知就在她指尖觸到他的衣帶時,他突然道:“你勞累了這兩日,也是累了,先出去歇息吧,不必在這裡伺候孤。”
烏苔其實應該再說幾句客套話,但她實在不想說了,趕緊趁機告退,溜溜地跑出來了。
跑出來時,題紅和拾翠已經匆忙取來了懋王的梳洗用品換洗衣服等。
烏苔看了一眼,嘆:“略等等吧。”
她不由想起,剛才最後一句,懋王是自稱孤的。
他怎麼突然這麼自稱,應該是生了不悅和疏離?
於是烏苔想到,其實他也不想讓自己伺候他寬衣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