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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尋有點悶地說,“學校不著急,先去專案那邊報道——這兩天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頓飯行嗎?”
徐西臨略微鬆了口氣,沒想到士別三日,竇尋也知道“話留三分餘地,心照不宣”了。
他一放鬆,方才的熱汗都蒸發出去,緊張的胃開始鬧騰起來,可是竇尋難得這麼貼心,徐西臨無論如何也不捨得一走了之,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欣然赴約。
徐西臨打起精神,從竇尋打車過來這點事開始借題發揮,根本不用別人搭話,他就能順暢地把話題引申下去,聊了車牌號不好搖,又說到新能源產業,天南海北地侃一溜夠,就是絕口不提掃墓的事。
他不問竇尋是怎麼知道今天是外婆祭日的,不問他為什麼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自己過來,沒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告訴他,也不肯質問竇尋為什麼不回他的郵件。
等到了飯店,徐西臨已經自行替竇尋發愁起沒有私家車出行不便的事。
他不想吃東西,看見上的菜就反胃,於是專心致志地想起了餿主意:“要不然你以後搭我的順風車上班?我知道不順路……沒事,我可以把公司搬家,反正這邊我說了算。”
竇尋:“別扯淡。”
徐西臨笑眯眯地給他盛了一碗湯——也就扯淡的話題最安全了。
這一頓飯,徐西臨吃得生理與心理上都很不舒服,後來後背一陣一陣地冒冷汗,頗有點強顏歡笑的意味。
他一路把竇尋送回家,竇尋抬頭看了看剛搬進去的陌生公寓樓,忽然回頭對徐西臨說:“你給我發的郵件,我當時沒接到。”
徐西臨跟他揮手再見的手僵了一瞬。
竇尋沒說是哪封郵件,可是他們倆心裡都有數。
竇尋伸手按在他的車門上,輕輕地說:“當時我那個郵箱停用了,後來很久才看見,回來時候你已經走了。”
滔滔不絕了一路的徐西臨像是吃了啞藥,半晌才發出一個單音:“……嗯。”
然後他不自然地停頓了一會,又說:“知道了。老太太睡一宿覺沒的,沒受過罪,也不遺憾。”
竇尋細細地看了他一眼,彎腰跟他說:“你臉色不好,早點回去吧。”
他都會看別人臉色了。
徐西臨衝他微笑了一下,微笑無聲,看起來很溫柔。
竇尋忍住了沒有一步三回頭,快步回了他新租的房子。
房子他不習慣——竇尋私下裡並不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他羈旅異國他鄉,連讀書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