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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是他們體育活動的老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老婆嫌他沒本事,把他甩了,他一年四季穿一身運動服,沒人照顧,褲子好像總也洗不乾淨。
由於他太沒威信,沒法當正經體育課的老師,學校只好讓他活動課的時候帶著一幫孩崽子們玩,男生早就一鬨而散奔向體育場,女生乖一點不亂跑,在旁邊玩砸沙包,沙包砸漏了就去旁邊找老朱,他就站在旁邊,一邊給人撐著皮筋一邊縫。
吳濤苦笑了一下:“我連沙包都不會縫。”
“幹嘛非得當體育老師?”徐西臨把目光從竇尋的背影上挪開,偏頭看了吳濤一眼,“將來去體育用品行業做做生意不好嗎?要麼乾脆找個健身房、體育活動中心什麼的當私教也行啊,賺得又多又輕鬆,認識的人也多。”
“那不是正經工作,體育老師有編制的。”吳濤笑了起來,“你不懂,再說在私人開的小館子帶著人跳操能賺幾個錢?那不是跟美容美髮的差不多麼?”
徐西臨想說,他們家小區裡好的教練要兩百多一個小時,後來想了想,說出來也沒勁,好像顯擺自己知道得多一樣——再者就算一個小時兩千,那也沒編制。
他於是客套敷衍地說:“也是,當老師穩當。”
高中的時候,大家都坐在一個教室裡讀書,有學習好的,有吊車尾的,但不管成績如何,下課還是一起玩一起搗亂,好像誰和誰都沒什麼不同。這一刻,徐西臨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讓人和人的想法差距越來越大,將來會讓他們背道而馳、漸行漸遠,過起截然不同的人生。
吳濤站起來,過了一會點了酒水回來。
徐西臨:“……”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吳濤還是很沒溜。
老成嘰裡呱啦地叫著就要伸手,被徐西臨一巴掌扇回去了:“找死嗎?晚上還有晚自習呢,讓七里香聞出來扒你一層皮。”
吳濤扔了一瓶礦泉水給老成:“你們別喝,我下禮拜才沒開始上自習,晚上不用去,這是給竇尋點的。”
徐西臨:“不……”
吳濤轉過頭來問他:“請示團座,我敬竇大仙一杯行嗎?”
這下徐西臨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剛感覺吳濤成熟點了,現在看來還是很討厭。
即使說好不喝,最後大家還是免不了喝了點。
竇尋也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這天晚上格外好說話,吳濤拎著酒過來,他就真的接了,接就接了,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