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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怔怔地看著她,許久之後突然後退一步,紅著眼角搖頭:“不可能!他說了他會全身而退!”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他在哪?”簡輕語皺眉。
季陽回過神,忙回答:“進宮了,昨日就去了,今日酉時下值。”
“進宮之前,可有說什麼?”簡輕語追問。
季陽點頭:“說了,說這次他去,聖上應該會提錦衣衛為難東廠的事,他可能要留下幾日,叫我等謹言慎行小心行事,不可衝動……”
他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這才發現,陸遠這些話彷彿在jiāo代遺言。
簡輕語聽得心頭直顫,恰好簡震買了栗子回來,她當即將人拉下來,自己坐上馬車厲聲吩咐車伕:“去皇宮!”
“我來駕馬車!”季陽說完,忙將車伕拉下來,自己駕著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二人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宮門外。季陽看著前方的森森守衛,立刻將馬車停了下來:“還往前走嗎?”
“不必,就在這裡等。”簡輕語淡淡開口,“若有人來問,便說是陸遠未過門的妻子,來接丈夫回家了。”
她說完頓了頓,在身上找了一圈,找到什麼後才鬆一口氣,緊緊攥在手裡。
季陽本想問她拿的是什麼,卻看到守衛朝這邊走來了,於是主動上前寒暄,將簡輕語吩咐的說了一遍。
皇宮裡,主殿中。
褚禎安靜地看著奏摺,陸遠站在旁邊,握刀的手微微發顫。
他昨日卯時進宮,到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個時辰,一直握刀值守,連地方都沒挪動多少,往日與他兩個時辰一換的人始終沒來。他知道褚禎在表達對錦衣衛的不滿,也只是在表達不滿,待到他撐不住時,便是跟他算總賬的時候。
奏摺翻開一頁,在安靜的殿內發出輕微響動,陸遠垂著眼眸,彷彿受刑一般值守的人不是他一樣,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大殿之上氣氛卻詭異地壓抑。
當最後一本奏摺看完,褚禎放下手中硃筆,正欲開口說話,一個小huáng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同褚禎說了些什麼。陸遠耳聰目明,輕易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有‘未過門的妻子’幾個字,他心頭一動,手中的刀險些落下。
褚禎聞言皺起眉頭,許久之後冷淡開口:“知道了。”
然而卻沒有要放陸遠離開的意思。
窗外的日頭漸漸落了,殿內點上了蠟燭,儘管門窗大開,但也透著難言的悶熱。陸遠身上的飛魚服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