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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勤、巡邏、訓練的時候辛苦了,但你幹得就是這個啊,你哪能怕苦呢,對不對?”
吐槽完了也會說句公正話:“不過有事的時候真敢上,這點倒是值得誇獎。”
“嗐,也許是我經歷過你們這麼強的隊伍,覺得不脫層皮就不能說自己是邊防的兵。”
“那叫什麼?由奢入儉難對不?”
“哈哈哈,差不多這麼個意思。”老兵的自娛自樂彷彿是種天賦。
“現在的這個胡營長也是雷厲風行,有本事著呢,但可能是高原只有環境惡劣這一個需要克服的問題,不需要戰士去搏命,胡營長就老是鐵拳打在棉花山,使不上勁。”
琮玉朝他們看了一眼,他們手上、臉上都是凍瘡,不是這兒裂就是那兒爆,居然輕飄飄地說環境惡劣是小問題。
“我聽我師父說,這麼多年,咱們這邊防線要塞,就陸營長手底下那波兵個個都拎得出來。”
突然提到陸岱川,另一人瞬間低頭,不再言語了。
拿泡麵的老兵回來,見狀,心下了然,坐下來,也不免嘆氣:“既哥你別嫌我們話太多,真的是一見你,過去那些事就在腦子裡炸開鍋了。”
另一個老兵點點頭:“我就說,車開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故障了。”
“是啊,本來老劉讓我們先走,我們不放心,想著一塊兒出來就一塊兒抵達嘛,就留下一起等救援了。沒想到手機沒了電,正不知道怎麼辦,撞見了你們,這可能就是冥冥當中的安排?安排我們再見面。”
老兵呵呵地笑:“不聊這些了,明天有雪,你們要是走老國道進入無人區,可能會碰上同志盤查,那邊現在不讓走了,得繞。當然也可能碰不著。”
陳既說:“繞就遠了。”
“嗐,替你操什麼心,你不比我們幾個沒用的、開車的有本事?”老兵笑著扭頭看了眼陳既那輛車:“另一個姑娘好像有點內向。”
琮玉說:“她睡著了。”
“別睡冷了就好。”老兵搓搓手,放在火上烤的雙手傷痕累累:“小姑娘還知道汽車兵這個兵種啊?”
“我還知道你們三個一個叫次捷達瓦,一個叫哈熱買提,一個叫李勝赴。”琮玉拿著小棍兒扒拉著火堆,不經心。
三個人十分驚訝。
陳既早料到這一幕,他一直想管束她,但一直失敗,她太有主意,她總是目標明確且願意付出代價,也總能如願。
總能如願四字在陳既心裡擅自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