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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中的碳火將人烤得暖暖的,加上酒勁上來,夜無白頓覺臉頰滾燙,心也跳得比先前快。
他起身行至窗邊,讓風吹散酒勁。雪花如同看熱鬧的小孩兒爭先恐後的往屋子裡鑽,夜無白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它們,它們就往身子的兩邊蜂擁而入。夜無白一人立於飛雪中,莞爾一笑,眼中寫滿了真摯。
未幾,酒意退散,他緩緩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此次對太子爺的處置如此決絕,想來少女失蹤案那次陛下的心結還未盡消。只是害王爺您失了安防營,委實可惜。”
酒足後的軒轅珀半臥在榻上,以手撐頭,很是受用。俊美傾城的容顏在酒香中更加撩人,因身子吃暖了,便褪去了銀鼠披風,只著寬大都睡袍,雪白的頸項上喉結微動,他無所謂的說道:“罷了,能保住浮生殿已是萬幸。你也不必高興的太早,宮裡有皇后在,朝堂上有屈家在,太子就沒那麼容易倒。”
或許是窗外的雪小了,夜無白又熱了起來,所幸將另一扇窗也推開,軒轅珀本就不是畏寒之人,也就由著他了。
“那王爺的意思是太子爺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夜無白惋惜。
“倒不至於,這次太子爺的心腹摺進去不少,朝中的勢力大減,倒不下去也站不了那麼高了。”軒轅珀瞅了眼夜無白道,“工部尚書陳孝禮竟為了替太子爺斂財,將城北馬球場改建墓園的訊息壓了下來,在城北大肆炒賣商鋪、民房。父皇盛怒之下,將其革職,工部太子並無可接替之人。”
夜無白欣然,繼而笑道:“若我沒記錯,工部有位主司是王爺您的人,想必您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這個自然。”工部尚書這樣的要職,軒轅珀當然也想抓在手裡,“這次還順帶解決了洛州都督賀鴻淵,父皇雖說表面上沒有牽連他,但年後的駐軍換防必然不再會是洛州。若不信咱們賭一局,就賭……”
“誒,不賭,不賭,別想趁機訛我。”夜無白連聲拒絕。
“哈哈哈哈哈……”軒轅珀大笑起來,少頃又沉思起來,“不知何故,本王總覺得嶽尋是有意放本王一馬。”
夜無白站了許久,感到身上涼了便關上窗戶,將泡酒沒用完的半枝紅梅插入白釉瓷瓶。
“或許是您透露給他四王妃的死因起到了作用。您和太子爺被罰的這個月裡四王爺可算如魚得水,再則誰都能看出來太子爺與四王爺關係匪淺,若您再倒了,只怕四王爺更無人掣肘。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仇人做大,那便永無報仇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