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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針,或者大頭針,別針可能也行。”
“我幹嗎要帶著針啊?”
“真是,有沒有啊?”
那女人拍了拍外套,“沒有,幹什麼用?”
她的警徽!布琳從衣袋裡掏出警徽。肯尼沙郡警察局。鍍鉻的。郡徽上的稜線像太陽光一樣呈輻射狀。
她把警徽翻過來,看著背面的別針。
這行嗎?
“過來,”她領著蜜雪兒來到近旁的小溪,然後跪下來,拂去一層厚厚的樹葉,對蜜雪兒說,“找點石頭來。要西柚那麼大的。”
“石頭?”
“快點。”
那青年女子做了個鬼臉,但還是在岸邊開始走來走去,揀石頭,布琳在岸上清出一塊地方。地上很涼;透過膝蓋,她能感覺到一股涼意。接著就有點疼了。她從口袋裡拿出酒精瓶、芝加哥餐刀和蠟燭點火器。把這些東西放在面前的地上,警徽的旁邊。
蜜雪兒回來了,一瘸一拐的,找來了五塊大石頭。布琳只需要兩塊。剛才忘記說了。
“你要做什麼?”
“做個指南針。”這種方法在州警集訓班的生存手冊上有介紹,不過布琳所在的那個小隊沒有做過這個東西。但她讀過那個材料,心想應該還記得怎麼做。
“這你怎麼能做得出來呢?”
“我也不能肯定做不做得出來。不過我知道原理。”
道理很簡單。你用錘子砸一根針,這樣錘子就讓針受磁了。然後,你把一塊軟木放在一碗水裡,再把針放在浮在水面的軟木上。針的兩頭就是北和南了。簡單吧。這會兒沒有錘子。她就得用刀背來代替,那是她們身上僅有的金屬物件。
布琳跪在那裡,將一塊石頭放在面前。她想掰下警徽後面的別針。但沒掰下來。針太粗了。
“媽的。”
“用刀砍試試,”蜜雪兒建議道,“用石頭砸刀背。”
布琳儘可能地把別針掰開,然後放在石頭上,再用刀刃壓在針座上。就這樣,用左手穩住芝加哥餐刀,用另一塊石頭砸了一下刀背。可連個印子都沒有砸出來。
“你得用力砸才行,”蜜雪兒說,她饒有興趣地在一邊看著。
她又用石頭砸了一下。刀刃在針上砍出了一道淺痕,但順著鍍鉻的金屬滑開了。她無法用一隻手同時穩住刀刃和石頭上的警徽。
她把石頭遞給蜜雪兒,說,“給你。你來。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