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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做傳家物,都做得了。永嘉公主這禮,是不是太重了些?”
江晚芙倒還算冷靜,想了想,道,“大舅母大約是為了二表哥的事情,才刻意送這樣重的禮。收下吧。”
她若不收,大舅母反倒不安心,誰都不願意欠人情,尤其是身份貴重的人,往往怕旁人拿著這人情做筏子。推來推去的,反倒沒意思,倒不如坦坦蕩蕩收了。
惠娘聞言略遲疑了一下,還是應了,捧著盒子下去了。
江晚芙收了這樣重的禮,卻是開始琢磨還禮了,想了想,她倒也沒什麼送的出手的東西,唯有一樣,倒既顯心意,又還算合適,不顯得過於突兀。
那便是她做的糕點。
她自小嗜甜,尤其喜歡糕點,嚐到喜歡的,總會琢磨琢磨是如何做的,試著自己做一做,後來祖母見她喜歡,也不攔著她往膳房去,反而請了師傅來教她,故而她學的一手好手藝。
後來祖母病逝,繼母進門,對他們姐弟磋磨算計,最難熬的時候,江晚芙甚至還生出過“索性出去開糕點鋪子養活自己和弟弟好了”的荒唐念頭。
當然,那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過後她便擦了眼淚,對外又是一副溫溫柔柔的笑臉了。
鋪子是沒開,但手藝還是在的,江晚芙打定了主意,便叫惠娘去準備食材,打算好好忙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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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錦堂熱鬧著,旁的地方卻不是如此了。
陸則離了福安堂後,沒回立雪堂,他出了國公府,乘了馬車,進宮了。
宮室顯煊,高高的宮牆遮住了日光,陸則坐在圈椅上,位於一片陰影之中,不遠處是冒著寒氣的冰鑑,不管宮外如何灼日炙烤,宮內永遠如此。熱時供冰,冷時用碳,永遠保持在一個適宜的溫度。
陸則微微垂著眼,有一搭沒一搭掃著雪白錦袍袖口蜿蜒的金線。內侍弓著腰進來,請他去暖閣,道,“世子,陛下醒了,詔您過去說話。”
“嗯。”陸則淡淡應了一聲,起身出了偏殿,入了暖閣。
暖閣內亦清涼如春秋,梁宣帝坐在八仙圓桌前,身著青袍,身前繡著一隻仙鶴,舒展雪白翅羽,做振翅欲飛之姿,仙氣邈邈。
宣帝孱瘦,裹著這寬大青袍,不像個坐擁天下的皇帝,倒更像個訪仙問道的修士。
陸則入內,眼睛掠過那隻仙鶴,微垂下眼,拱手行禮,“微臣見過陛下。”
梁宣帝抬眼,仔仔細細上下打量陸則,見他容色如舊,才放心道,“瞧著倒像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