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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地把自己射盡之後，小明沒停頓，沾著殘存的氣力，捏住避孕套的邊緣，連著避孕套把陽具退出來。“等下軟了，縮了，就禿嚕（脫落）了。”
小明忽然想抽支菸。
小明沒開燈、沒下床，右手掙扎著盡力伸展，摸到床邊的公文包，開啟兩層拉鎖，摸出香菸和便攜菸灰缸，點上。煙亮了，黑暗中一個紅點。小明的眼睛對黑暗能很好地適應，那個紅點，在他眼睛裡，亮得彷彿一盞燈籠。小明在燈籠的照耀下，端詳美玉背過去的身體。肩胛骨隨著呼吸起伏、開闔，美玉不說話，頭髮亂在肩胛骨周圍，身體彷彿半透明，玉一樣。
“累極了的時候，煙真好抽啊。”
小明忽然想死。
“為什麼人特別煩和特別滿足的時候都特別想死？因為都不想有將來？特別煩的時候，怕將來更煩；特別滿足的時候，怕將來不這麼美好。怎麼能做到想死的時候就能死呢？聽說管理混亂的醫院裡，劇毒藥物管理也混亂，偶爾可以拿到。”
小明掐滅菸頭，屋子裡重新黑下來，在慢慢變淡的煙霧和煙味裡，小明再次躺下，轉了身，從後面鬆鬆地抱了美玉，美玉的肩胛骨頂著小明的乳頭。
“抱緊我。”美玉說。
小明抱緊美玉，感覺到美玉的肩胛骨在緊抱下變平整。小明的上身比美玉的上身長，小明的陽具軟軟地被美玉的左右臀部夾了，淹沒在草叢裡。
“我還想要你。你不應期通常多長？”美玉說。
“非常長。我好想死。”小明小聲慢慢地說。小明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陽具慢慢硬了。“如果在此刻死了，就太幸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