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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穿了件黑色小衣,著實不算雅觀。
“別……”殷酥酥窘迫,慌慌張張地抬手遮掩自己,語氣攜著幾分央求的意味,“我可以讓你畫彩繪,但是能不能不要開燈。”
費疑舟低眸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溫和:“不開燈,我看不清楚你也看不清楚畫筆和顏色,怎麼繪畫?”
殷酥酥兩腮漲得通紅,支吾道:“可是,這樣很尷尬。”
“沒有什
麼好尷尬的。我們是夫妻,做任何親密的事都不為過。”費疑舟是如此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牽引著她來到一面白色的大畫板之前,散漫自若地給她做心理疏導,“況且,你只是配合我畫一幅畫,這不涉及情|色,僅僅只是對藝術的探索。”
他措辭得體邏輯清晰,無論是說話的語氣亦或神態,都沒有丁點異常,她聽完,一時間竟有些怔神,幾乎已經被他說服。
她甚至在想,或許真的是自己藝術細胞欠缺藝術造詣太低,才會誤解他的高雅。
內心進行了約莫數秒的天人交戰,最終,殷酥酥做好了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道:“好吧。”
可剛說完,她一低頭,就看見了面前純白色的床,頓時黑線臉。她忍住抓狂的衝動,微笑問他:“這張床也是您老人家探索藝術的一部分?”
費疑舟瞥她一眼:“誰告訴你這是‘床’。”
殷酥酥茫然:“這不是床是什麼?”
“畫板。”費疑舟神色淡淡,轉過身,從排列整齊的置物架上取下人體彩繪的植物顏料,又開始準備顏料盤和畫筆,口中漫不經心地說,“現在,你把衣服脫了,躺上去。等我調好了顏色就可以開始。”
殷酥酥一聲無言以對。
他說“把衣服脫了”這句話時,就如同在談論天氣陰晴一般自若,以至於她此刻的窘促羞澀與不安,都像是種對他“高雅藝術”的褻瀆。
在原地站了會兒,殷酥酥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睜眼閉眼一剎,終於下定決心。
悄悄回頭看了眼。
費疑舟還在忙自己手裡的事。他的西裝外套不知何時脫的,就搭在畫室門口的衣帽架上,身上穿著白襯衣和純黑色正裝馬甲,兩隻袖口挽在了腕骨之上,露出的手臂漂亮,修勁,冷白。
殷酥酥輕咬唇瓣。
不多時,所有衣物都除盡,順手疊好放在一旁。
她彎下腰,小心翼翼坐在那張白色“畫板”的邊沿,平躺上去,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