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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發出。
他鼻樑上架著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落在手機屏上。小姑娘前兩天換了個頭像,從那隻捂著嘴露著大腿的猥瑣小貓,變成了一個鼓著腮幫抱著飯盆的卡通胖女孩。
費疑舟其實不理解殷酥酥每次用的這些頭像,但每次看到這些頭像,卻總又能和她本人聯想到一起。
看到露大腿的小貓,會想起她幹蠢事的窘態。
看到抱飯盆的女孩,會想起她明明很饞很貪吃,又必須控制食慾的可憐樣。
他手肘撐在後座中央的置物臺上,單手托腮看螢幕,須臾,又動手敲下一行字:【為什麼……】
可後面的內容還未輸入,費疑舟修長的指又懸空頓住,最後長摁刪除鍵,把【為什麼】三字給刪了個乾淨。
他熄滅螢幕,閉眼將眼鏡摘下來,手指輕摁下眉心。
想問她,為什麼忽然想要搬回樟樹巷,但是轉念一思索,又不想問了。
他說過會尊重她的所有決定,滿足她所有要求,多問無意義。而且,他知道自己這麼問,是在期待得到什麼回答。
想聽她說一句【睹物會思人】。
可是,如果她回覆的答案不是這個呢。或許他幾十分鐘,幾個小時,乃至整整一天的心情,都會為此悵然失落,躁動煩悶。
思及此,費疑舟忽然自嘲地無聲一笑。
任何事物到達極致,都會趨於病態,喜歡也是。
一面溫柔小心翼翼,照顧她種種情緒,一面又忍不住去索取去禁錮去佔有,想要她從身到心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成為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因她一句話欣喜若狂,也因她一句話失魂落魄。
有時他會困惑,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只能放任癮和欲來做主導。
本以為是種執念,只要真的觸控過,親吻過,探索過,怎麼都會得到緩解。
可是,偏偏越吃越餓。
他對她
,好像越來越入魔了。
費疑舟緩慢掀起眼皮,望向車窗外,天空的最東面露出了魚肚似的白,那麼纏綿,和殷酥酥濺在他臉上的顏色很類似。
人瘋起來是什麼樣?看太陽都荒唐。
食指再一次發癢,癢得噬心,癢得不可控制地輕顫。費疑舟不動聲色地垂眸,從煙盒裡取出香菸,唇輕咬著,以點菸器點燃。
升起的白煙模糊了視野,讓他莫名心煩,抬手隨意地揮散。
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