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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即便有,那也不能說。壓低聲音笑道:“我可是聽曹大章說了,鹿鳴宴要做鹿鳴詩,孩兒不是怕您頂不住,特來當救兵的。您要是嫌棄孩兒多事,我這就走。”
唐毅說著起身,作勢要離開,卻把唐慎一把揪住,他正愁這是呢,哪能放走了救命稻草。
“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走!”
唐慎雖然沒見兒子做過什麼詩,但光是看他寫的詞曲就知道他的水平絕對遠遠在自己之上。雖然唐慎不屑於作弊,但是讓兒子幫忙,卻沒有什麼負擔,父子之間的事,能叫作弊嗎……
正在爺倆說話的時候,宴會的主角終於到了,首先走進來的就是太常寺卿兼國子監祭酒敖銑,此人正是南直隸鄉試的主考,也就是他出手做掉了一半以上的心學弟子。
跟在他後面的則是應天巡撫曹邦輔,此人既不是嚴黨也不是徐黨,到任以來,整飭軍備,也打了幾個小勝仗,頗有些威信。
緊隨著曹邦輔,則是兵部右侍郎唐順之,他雖然不是主考,也不是地主,但是畢竟文壇的地位擺在那裡,更何況他又是南直隸人,在座的學子有誰不知道唐荊川的大名,前輩勉勵一下後輩也是理所當然。
三位大人在主位落座,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敖銑衝著唐順之抱拳,笑道:“荊川公,您有什麼要說的?”
“呵呵,曹大人客氣了,在座可都是您的門生弟子,身為師長,理應由您來說。”
“那好,在下就不客氣了。”曹邦輔沉著臉,神色陰翳,沒有一絲的和藹可親,簡直就像後媽一樣,目光從一個又一個的舉人身上掃過,每一個被他看到的,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心裡毛毛的。
看到小菜鳥們,一個個面帶惶恐,敖銑微微得意,不過他也清楚,雖然自己下了狠手,可是在場依舊有大量的心學弟子,為了完成嚴閣老的囑託,他必須再敲打敲打這幫學生,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頭上的天!
放著說一不二的嚴閣老不巴結,跟徐階走,只有死路一條!
“咳咳!”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諸位學子,南直隸乃是文脈昌隆之鄉,歷朝以來,人才輩出,多為朝廷棟樑。你們能考中舉人,日後蟾宮折桂,更要小心謹慎,不可造次!”
歷來鹿鳴宴都是說拜年話兒的地方,直接打板子,還從沒發生過,雖然一個個垂著頭,可是不少士子心中都不服氣,只是不敢表露。
就聽敖銑繼續說道:“鹿鳴宴,從此之後,你們就能領俸祿,入朝為官。俗話說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