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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填鴨式的教育,兩世為人的唐毅只能痛並快樂著,都有些吃不消,倒是作為他的陪綁,徐渭似乎越來越有心得體會。
每天不再是胡吃海塞,也不插科打諢,常常悶坐苦思,有時候靈光一閃,更是奮筆疾書,頃刻之間,一篇三四百字的時文就出來了。
他拿著寫完的文章,送到了老師王畿的面前,王畿只是掃了一眼,五官就縮到了一起,苦大仇深。
徐渭耷拉下腦袋,失望地搖頭:“果然還是不行,弟子這輩子怕是科舉無望了!”
“別胡說八道,你這樣的文章別說鄉試,就算會試也足夠高中!”王畿笑罵道:“為師就是想不明白,你既然能寫這種文章,以前都幹什麼去了?”
徐渭被問得嘴巴張得老大,哭笑不得,比起王畿還要納悶,是啊,以前都幹什麼去了?他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又捨不得下手,只是跺了跺腳:“行之說過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我以前就是犯賤,就是矯情!”
看著弟子,王畿心中暗喜,“果然只有才子能對付才子,這步棋算是對了!”
時間飛逝,轉眼進入七月份,鄉試的時間又快到了,唐毅急匆匆收拾行囊,準備動身回家,準備參加嘉靖三十四年的南直隸鄉試。
唐慎知道兒子要走,又是傷心,又是高興,拉著唐毅的手,說了個沒完沒了,“記著啊,貢院潮溼,要帶著皮墊子,鄉試不同於童子試,要考三場,每場三天,中間不能出去,不要帶包子一類有餡的會壞的,要帶饅頭花捲,和麵的時候記得放蜂蜜……要防火防水防耗子,考卷一旦壞了,就什麼都完了……四書題最重要,五經也不能馬虎,雖然不影響取中,可萬一我兒入閣拜相,有人拿出來說事就不好了……”
唐慎不厭其煩,嘮嘮叨叨,把一切能想到的都說了一個遍,往日領兵打仗都沒見過他這麼上心,唐毅沒有多少說什麼,只是默默陪著老爹,聽他說話。
太陽西落,月兒升起,從下午一直說到了半夜,唐慎才猛地一拍腦門,愧疚說道:“哎呀,明天就動身出發,都怪我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啥,早點睡養足精神頭。”
唐慎倉皇出去,唐毅淡淡笑著,孩子只有足夠大了,才會知道有人惦念著,是福氣!
突然老爹又跑了回來,試探著說道:“要不乾脆我陪著你去考試吧,反正貢院我熟悉,要是出了意外……”他越說聲音越小,哪有正印官跑去陪兒子考試的,唐毅沒出啥意外,他先被彈劾擅離職守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