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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才取出,吹散銀鏡上的瑩光,最後在鏡面照了照。
鏡子再度亮了起來,這次的光卻是青光,如紗帳般籠下。她閉上眼,雙手拿著毛筆,在自己眉心間虛虛一點,嘴唇微動,默唸法訣。待祭完筆後,她手腕輕輕一翻,竟是將毛筆握在左手手心中,令傷口與筆身貼合,繼而重重地在陳文鶯背上落下一筆。
陳文鶯猝不及防叫出聲來,覺得背後彷彿被火燎了一般,又燙又疼。
洛元秋仍舊閉著眼睛,手中不停,低聲道:“別說話。”
陳文鶯剛開始還能忍耐,但隨著洛元秋筆漸漸向下,那種疼卻變了,如同炮烙一般,將後背燙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連骨頭都在作痛。
她額頭上的汗水流進眼睛裡,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洛元秋也不好過,她抿著唇,下頜緊繃,握筆的那隻手用力到骨節發白,彷彿也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畫完最後一筆,輕輕吐出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陳文鶯的後背畫著一道符,正在她背脊之上。這道符龍飛鳳舞,紅中隱約泛金,被汗水一淋也不化,好像是刺在面板上。
洛元秋扶住搖搖欲墜的陳文鶯,右手按住她的肩,左手捏筆,換了另一頭,在銀鏡上照了照,對她說:“別動!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說著,她手中的筆點在陳文鶯背脊上,緩慢地向下移去。陳文鶯只覺有把燙紅的熱刀捅進了自己後背,登時疼的大叫起來,手腳掙扎起來,不顧一切想要快點離開。洛元秋緊緊按著她,下手絲毫不曾停頓,直至做完這最後一步,才將陳文鶯放開。
“好了。”洛元秋將筆收起,疲憊道,“將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她低頭看向左手,掌心傷口外翻,血已經不再流了。傷口中泛出些許金色,她笑了笑,眼眸冰冷,漆黑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陳文鶯繫好衣帶披上外袍,同手同腳爬到洛元秋身邊,看著她說道:“剛剛我都以為我會疼死了,沒想到現在一點也不疼了。”
洛元秋懶懶嗯了一聲,思緒凝滯,沒什麼力氣和她說話。陳文鶯也不再發問,輕手輕腳地下床,拿了傷藥和布條坐到床邊,想為她將傷口包起來。
洛元秋卻將受傷的左手一收,伸出右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自顧自下了床,對她道:“不必了,你好好歇息,我自己來就可以。”
陳文鶯怔了怔,立刻道:“我沒事,我現在好得很!等等,你去哪?”
“回屋睡覺。”洛元秋說道,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