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夜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說:“蔡閆冒充太子,本有迷途知返的機會,卻授意烏洛侯穆謀害太子性命。更禍亂朝綱,天理不容,治凌遲之罪,曝屍三日,夷九族。因族人已滅,唯馮鐸一人為遠親,一同治死。此罪不得赦,但念皇恩浩蕩,其父、兄屍首免鞭屍之刑。暫收押天牢,擇日行刑。”
蔡閆面如死灰,被黑甲軍拖了下去。
“烏洛侯穆。”段嶺輕聲說。
“臣意圖謀殺太子。”郎俊俠從殿旁走出,“犯下欺君之罪,更不知悔改,實乃罪該萬死”
郎俊俠當場跪下,抬頭看著段嶺,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段嶺嘆了口氣,說:“你雖有罪,卻”
“我知道。”郎俊俠認真地說,“你會有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唯願你看在我帶了你五年的情分上,替我照顧賀連阿母,再過幾年,為她送終,其餘的,便不求了。”
說畢,郎俊俠的嘴角淌下一線鮮血,滴在地上。
“郎俊俠!”段嶺登時色變,失聲道,要衝上前去,武獨卻一個箭步,衝到郎俊俠面前,只見郎俊俠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武獨把手按到郎俊俠的脖側,片刻後鬆開了手指。
段嶺還未說完,那一刻登時眼淚瘋狂溢位,踉蹌離開座位,險些摔下臺階,卻被李衍秋上前拉住手臂,架住,讓他坐回位上。
“念在從前。”李衍秋說,“留他一個全屍,帶下去,按太子少保之禮,給他厚葬,以犧牲將士之例奉予撫卹。”
“不不。”段嶺的聲音發著抖,說,“武獨,快救他!我知道你能救他,快!”
“太子累了,帶他下去休息。”李衍秋說,“朕也累了,餘人各有封賞。即日大赦天下,除蔡閆與牧曠達之罪乃十惡,不可得赦外,其餘俱可按級予赦。”
段嶺的耳畔已聽不見聲音,被武獨抱著離開金鑾殿,他眼裡全是淚水,他想大喊,卻喊不出聲。被淚水模糊的景象中,乃是群臣朝著他與李衍秋拜伏,山呼萬歲。
而文武群臣之間,仍然跪著郎俊俠,鮮血從他的嘴角淌下,雙眼閉著,卻十分安詳,如同只是跪在那裡,睡著了一般。
秋風吹過,天氣漸涼了下來。
原本蔡閆住過的東宮已被改換,置為冷宮,李衍秋於東北角立了新宮,讓三名刺客輪番值守,並調來了不少黑甲軍,住在宮內,聽太子的吩咐。
牧錦之被打入冷宮,許多事仍未定,使節還在江州盤桓,本是來弔唁,陰錯陽